车厢安静，偶有出租车师傅忍不住咳嗽两声，最近天气反覆无常得厉害，感冒的人很多。 林予安付了打车费后先下车，程雨才跟着下去。 林予安伸在半空中的手凝滞，好像是有帮自己开车门的打算。 程雨从车子里出来，顺手关上车门。 林予安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次保安把程雨认了个脸熟，没再拦。 他跟在程雨后面走，怕醉鬼一股脑撞在墙上，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一路都走得很慢，也没有再搭话。 万一程雨站在电梯门前不走，那可不行。 程雨皱眉，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放手。” “我是喝了点酒，又不是喝了傻药。” 本来不用喝的，只不过许久没有的好胜心一起来，就玩过了火，结果越不甘心输得就越厉害。 程雨率先出去，他正要去掏口袋里的钥匙，又被林予安往另一边带了几步。 他这才明白，林予安肯定是误会了。 “我租了对面的房子，”程雨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现在我要回家。” 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跟踪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却说，“上次你喝醉的第二天，跟临清说的那些话他误会了。” 走廊的灯光发灰，照得他的脸色也暗下来。 “哦。” 自己的本意就是想让赵临清误会啊，这不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吗？ 他想让自己跟赵临清解释，他们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房间很大，客厅也很大，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居，其余什么都没有。 程雨走到电视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九十年代的音乐磁带，安进一旁复古的收音机中。 磁带在齿轮的带动下缓慢转着，不过收音机也有了些年头，卡磁带是常有的事。 周学真今天这场聚会办得实在不是时候，明天是周二，大家都还有课，疯闹了这么久，第二天估计很难起得来。 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很快，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天亮了。 上课的闹钟没调整，程雨今天起得早了一些，还能给自己做个早餐，在家里吃完也还有很多富裕的时间。 程雨虽然没有那么在意，不过看不见对方，会让他的心情没有那么糟。 程雨的左脚一踏进校门，就听见周学真在叫他，像是有意蹲在校门口逮他似的。 程雨点头，“嗯，托您的福。” “没有，”程雨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就告诉了他，“打车回的，各回各家，什么都没有。” 周学真的语气有些失望，他看起来倒是挺想撮合程雨跟林予安的，“我看林予安昨晚对你那么积极，还以为你俩有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