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晚饭吃得少，估计到点就该饿了。” 期间领班过来说话，叫他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要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讨喜。 两人毕业以后就逐渐没了联系，也不知道燕楷毕业以后都做什么去了。 “盯着我干嘛？”燕楷伸手，将他的脸撇过去，“别看了，工作去。” 程雨不再猜测，反正应该过得很忙碌，不然像他们现在这种关系，不至于一毕业就断了联系。 燕楷已经忙去了，程雨这会儿落了个清闲，就被领班开了个小灶，“程雨，正好你在，808，开瓶白兰地。” 这才是他来上班的第二天，程雨也不懂领班为什么叫他去。 找到808，程雨敲了敲门，才推进去，“您好。” 果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才轮得到他。 “大概是来工作吧，”程雨带着公式化的服务微笑，“我来帮您开酒。” 男人的口吻不乏对于他这份工作的贬低，似是人走投无路也不该干这种事的同情。 还是那一群人，只要赵临清在林予安就不可能缺席。 程雨戴着白手套，蹲下来给他们开酒，心想自己还真倒霉，没小费领就算了，还要遇到这些人被一顿奚落。 他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刚要站起来，就看见正对面的林予安拿着钱夹，缓缓推出几张红钞来。 仿佛三十岁的林予安。 他们之间此时正隔着一个茶几，而沙发又深，林予安坐靠在那里，双腿交迭游刃有余。 林予安讨厌他，所以这会儿想拿钱羞辱他吧。 太好了！他还以为今天肯定拿不到小费了，差点忘了林予安是个有钱的冤大头。 程雨在林予安惊愕的眼神中抽钱离开，退着走出包间门时，还对他灿烂一笑。 程雨不想久留，也不想再来伺候他们，拿着钱就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去，才没走几步，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门内的林予安，还沉浸在程雨久违的笑容里，被赵临清一提醒，才回过神来。 “嗯，”赵临清说，“好久没见程雨哥这么笑过了……” 林予安听见赵临清突然这么说了一句，顿时被涌上喉口的酒精呛得咳了几声，“咳，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吧。”他说。 包间里的人吵吵闹闹的，有几个连熟悉都说不上，都是那些人带的所谓的朋友，过来蹭吃蹭喝。 口腔里白兰地的醇厚香气还在扩散，连同程雨刚才的笑容都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燕楷笑，“不错嘛。” “我今晚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