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雨没说清楚。 和初见时的他不同，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好像是变得脆弱了，可依旧同样温柔。 “不客气，”程雨告诉他，“以后好好吃饭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程雨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随后又释怀了。 于是他也大方地不跟对方计较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可不是中央空调，”程雨拍拍他的手臂，“不过你就放心吃吧，我也没在饭里下毒。” 上完课，程雨没有回去，他难得去学校食堂吃一顿，打算吃完就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他和奶奶居住的地方。 环境要好，没有邻里纠纷，最好活动范围能够大一些，周围的场所要热闹。 中午在食堂吃的学生很多，在砂锅前面排了许久的队，程雨才端着自己的份儿艰难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太多年没有当过学生了，吃个饭都有点手忙脚乱。 不知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对林予安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才总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程雨总觉得，林予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次数比印象里的多了很多。 除了对方不想看见他以外，还有林予安他们的商学院和他们艺术学院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原因。 程雨记得自己每次去找林予安都累得气喘吁吁，恨不得办个共享单车月卡，怎么这两天他都不用出力，林予安就会自动闪现在自己面前啊？ 程雨好像能稍微理解，林予安为什么会一直记得赵临清的好了，以致于自己和他在一起十余年，都未曾真正走进对方的心里。 就像当初的自己。 “程雨哥。” “这边人太多了，”他笑着询问，“您不介意吧，我们坐在这儿。” 程雨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从前就听厌了，他不过比林予安和赵临清大了一岁，赵临清对自己说话永远都是带着敬意，听起来挺怪。 程雨依言道，“食堂不是我开的，只要不是坐在我头上，您想坐哪儿都可以的。” “？” 大约过了五分钟，程雨的米线落了一半，林予安才端着两份餐姗姗来迟。 程雨想到林予安是排队买饭去了，但是没想到他给赵临清递餐的动作这么流畅，仿佛做了千百遍。 竹马竹马果然不一样，对方的衣食住行好像都了如指掌。 其实好像只要等一等，赵临清就会回头来找他的，就像上辈子一样。 他想着，目光淡淡往上移了一点，林予安正巧也抬起眸子看向他。 林予安此刻的神情，程雨总觉熟悉，就像婚后偶有冷战的时候，那期间男人总是这样看着他，只要他一开口求和，男人就会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亲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