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白~我只不过是约了小爱出去逛个街,你耷拉着个脸给谁看啊?”
“老夫可是小爱父亲,想约就约,少在这儿讨伐我……”
门外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已经知道是谁了。
里屋白珠焦急的拉着小姐往后门溜,身后苏老和柳管事紧随其后。
两人到哪儿都是战场,祸害遗千年,上次不明所以的苏老劝架,被糊了一脸墨,气得提起扫帚追着两人打……
两人走进去,茶案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桌子上试卷写了一半的题,方才明明就是还有人在。
葛夫子气呼呼的坐在茶案前草凳上,“明日要春闱了,小厮方才来报人都在夫子休息院,这会儿过来一个个都溜之大吉,老鼠见了猫似的,我俩会吃人不成?”
叙眼瞟见面前的人,“都怪你,一天要和我吵,看到了吧,所有人都不待见你我。”
白夫子:“……”
窦娥都没我冤!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一天找我茬,惦记我妻儿,如今倒是在这儿怪上了,我天生下来就是大冤种不成?”
白夫子走到主位上坐下来,甩了一下儒袖给自己倒杯茶。
此人蛮不讲理,日日吵闹实在影响老夫儒雅高贵的气质,改日定要和宋山长说到说到,在他和葛夫子之间二选一做个决断,书院一山容不下二虎。
葛夫子吵得口干没喝到茶,眼疾手快的端过某人才倒好的茶一饮而尽!
白夫子放好水壶看到,气得憋红了脸,起身拂袖而去,不用改日了,现在就去找宋山长。
来到山长院落,白夫子临门一脚却又犹豫了,真要是离开书院,东市那边昂贵的房租可怎么付得起?
不是没想过随便找个私塾任教,但那些个地方能有什么成就,学生都是家中继承人,识了字便罢,没一个考科举的。
里间书房门口,白珠见白夫子想进来又犹豫,原地踱步好久不进来,难道也想小姐这般焦虑担心学生春闱考不好?
“白珠掌灯。”
小姐叫道,白珠只好进去点蜡烛,划拉火柴,“小姐,我看白夫子在门外站半天,看着想寻你说事的样子。”
宋言锦心里咯噔一下,白夫子不会是想离开吧?
两人矛盾在她来说都是小事,柳叔才来时也和葛夫子闹别扭,小吵小闹无伤大雅。
宋言锦提笔继续书写,“无事,别打扰他,你就装作没看见。”
白夫子没进来就说明还没想好,他不开这个口,作为山长的她不可能先开口说此事。
鲶鱼效应,有了竞争是好事,精讲班有两位夫子带,如此她很放心。
门外白夫子还是移步进来,见书房灯火通明,朝书房而去。
剪烛芯的白珠见人终于来了,放下剪刀行礼,“白夫子安。”
“嗯,白珠丫头好。”
白夫子客气了一番来到宋山长书桌前三米的距离立住,抱拳作鞠,“宋山长。”
突如其来的大礼宋言锦受之有愧,起身出来还之一礼,随后引着人过去茶案那边,“白夫子晚间寻我何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