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稳定的太阿山脉,才是他想要的,因为只有这样,每年才有源源不断的山药灵物送往益州各地,乃至更远处的显贵之处。
大师宅心仁厚,我等只要好好臣服,好好配合,必定无事,而且说不准,这还是好事,因为我有隐秘消息,
其为风灵门当代门主,鬼风,王玉林,这片风灵地界真正的第一人。
“我觉得……”南丹闻言急忙回过头,作深思状,随后缓缓出声:
“我觉得的话,我等说实话没必要反抗,其实早点臣服……或许要好些,
他全然没想到,对方会说如此混账之话
毕竟我不觉得反抗有用……”
他们有死士曾在事后前往落凤山,冒死打听情报,发现那高耸险峻的落凤山,直接被拍落整截山头。
“看来老毒医你是已经真做出决定了。”王玉林轻声叹息,活动着身子,赤色甲衣哐当作响。
那位灵台佛首,看似年轻,但一身武功却是深不可测,隐有无可匹敌之意。
“可能是害怕吧,这家伙很是胆小,一见事情不妙,便窝在他那毒谷中,不敢外出。”芦想容回答。
“……”上官玉不知如何回复。
“对了,南丹神医,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时,上官玉忽然道。
届时我等三宗,怕是任一脉都无法独挡。”
“也好,小毒医那药王谷,无论是蛇窟与毒阵,确实有几分门道,届时我等一齐,众人合力,加上上官大人统帅全局,
那灵台宗的清凉大师,不久前刚好神功大成,日后即使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也不是难事,在这乱世中,有此依靠,这不是好事?”
“七日时间吗?还是……”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与那灵台宗,与其宗内那位交手。
“上官大人如今应当知晓,我等并没有说错了吧,所以现在,大人还在犹豫?”他眼珠转动,目光落在一旁面色复杂的上官玉身上。
对座的芦想容与修远伯闻言并未出声,只是一同将目光看向上官玉。
枝丫上挂着一枚枚青涩如婴孩模样的果实。
“老毒医,我看你是搞毒把自己毒糊涂了!”芦想容等人同样色变。
原本想要拖延决定的妇人表情不由一滞,“来了啊,来了,现在谈也行。”背后说人坏话,被人逮到,她有些尴尬。
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真正陷入一片安静。
“上官大人,朝廷那边的高手还需要多久到来?……这段时日,我等虽步步紧退,但也是勉强喘息,一旦那灵台魔宗缓过劲,估计就要发动总攻了。
他面露崇敬之色,“我就实话告诉你们,那影楼之后,的确是灵台佛首,清凉大师,
黑白螺圈最小处,即宫殿最中心处,有一张弦月形黑色圆桌。
各大聚居地中,一方掌黑道,一方掌白道,黑白通吃下,那灵台魔宗几乎快要将这片太阿山脉牢牢掌控。
区别只是前者不分青红皂白,只为利益,扫平太阿山脉的各大原生势力,而后者则持佛钵济世,待到前者完事之后收尾,不仅强占整个太阿山脉,更收获一好名声。
他此前进益平城述职时,曾与州府内中一些高官吃酒,席中有人戏言,此人极有可能在整个益州,一身武功都能排入前二十。
此话一出,却是无人出声。
是的,在他们眼中,影楼也好,灵台宗也罢,分明就是一体。
地面铺设有黑白两色交接,如螺纹般的地砖,一根根巨型石柱矗立其中,其上挂有一盏盏黄金怪异兽首。
这个级数的伟力确实恐怖。
黑脸农汉则为其夫婿,入赘于芦氏一族,威震益州地界的大侠狂雷修远伯。
累累果实下,高大的座席中,正坐着一人。
这段时日太阿山脉发生了诸多变故。
堪称阴险狡诈至极。
宮殿内,无弯弯绕绕,而是一宽敞的大殿。
忽明忽暗的火焰于其中升腾,火光中,逸散出一阵阵淡淡如檀如桂般的香味。
“祝南丹,你刚刚说什么?!!”
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他们于那些聚居地中开设的商铺,日销售额以及日所收灵物几乎呈腰斩趋势。
只是谁料赤县三大佛脉之一的灵台宗,突然于太阿山脉显现佛踪,
“我……我知道了,我会以风翊传讯,再加派高手前来,并且加快速度,尽量在七日内赶到……”上官玉同样轻声叹息。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事情就这……嗯??”上官玉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猛然转过头,死死看着眼前的青衫年轻人。
类似于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南丹尬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只是其余人闻言却是眼神各异,甚至就连才来的南丹也有些纠结,面露复杂之色。
“大事……上官大人指的是天狼军一事?”
至于紫青服饰中年男子,名为上官玉,则是受州牧直属的太阿山脉山虞,总管太阿山脉山林之事,手下有一批山林军,势力不弱。
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背着箱笼的青衫年轻人,其缓步走到大殿中心,看着众人,面露讪笑。
如今太阿山脉势力受大变故,其自然也坐不住了,毕竟其这一位置,首要任务便是维稳。
此时最中心处的一方黑殿,周遭栽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卉果树,用以调和色调。
其中弦月内侧只此一张,座椅较高,背靠石质屏风,屏风内有一株三丈长的翠绿树植。
弦月外侧,四张座席,此时也坐有三人。
“还是有些太长了。”
忽地,弦月黑桌上,光影开始模糊,空气骤然扭曲成漩涡状,一只脚从中伸出,一下踩踏其上。
“我原以为今日能一齐解决……没想到居然还要再等七日时间……”
来人身着金线黑色袈裟,柔顺黑发披肩,抬起头,光线正好落于脸上,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苍白脸庞。
深邃的双瞳漠然,其内瞳孔分裂成勾玉状,缓缓转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