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40章 远航
半日后。
一座名为凸角的岛屿。
无风海气候很是反复,经常晴空暴雨,风浪突起,再加上凶猛的海兽,肆虐的海盗,一切的一切都使得海贸难度极大。
因此每一次海船入港,对于寻常岛屿,都是一场节日盛会。
凸角岛上便是如此。
各类海人带着深海中的各类资源货物齐聚于港码头,准备着进行货物贸易交换。
小孩们同样过节日般,拿着平日积攒的海令,贝壳等等,睁着大眼睛,看着一艘艘海船入港,新奇的摊口张开。
其中也夹杂有定居的陆人,专门营着这类贸易买卖,充当掮客,领着海船上的大船长与海人一同叽里咕噜走进酒馆,茶楼,备谈着生意。
对于这类小岛,海族与陆人的之间,其实界限并不分明。
无论是海族还是陆人,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程度的利益,已经足以让人舍弃生命,更何况只是冒些险。
“如今七海形势可不好,七海盟几乎囊括七海之上大部分强悍势力,组成联军,统一之后,便是排除异己……”
当然,也有阳光下那不为人知的黑暗。
海船一路航行。
黑白夹杂的长发以绿色的珊瑚玉夹束起,露出白皙的额头,两缕垂髻散于两鬓。
为此这大船长更是安排了数个宗师级别的高手,专门来压制鱼兽,并防止游客受伤。
一般的酒馆,茶楼,乐楼,乃至于勾栏都有。
并未耽搁时间。
开始时,自然互相试探了几分。
林末追着这名为金象号的远海船时,于上一座岛屿截住,顺带上船,其间便与这位平海门副门主照面。
甚至可能达到了真君境界。
“无论如何,还是家乡好,离开这么久,外面的一切,再是新鲜,也终会让人厌倦。”
钓鱼的同时,体内意劲,法力,水元,依然在不断地转换。
袁竹也越发感慨林末的涉猎之广,惊叹其来历实力。
其中相关隐秘早已被水龙一族封锁。
调侃般的语气中,他望向身后远处。
“呵呵,我可没说过啊,不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七海乱了这么久,确实也有些不应该。”袁竹笑道。
若是不站好队,便只有拿来祭旗,顺带瓜分资源。
因为是固行航线的缘故,其间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即使撞上几头海兽,也只是中小型那种,没费多少力,便被大船长出手解决。
一条搭载的便行木梯架在铁船与码头间,不断有服饰华贵的旅客上下来往。
林末侧了侧身子,看向来人。
“对了,袁兄,可否细说一下,如今七海局势,我背井离乡多年,回归后,怕是有些陌生了……”
“林先生若是不嫌弃,可来我平浪门当个领事混混日子,地位与副门主一般,平日尽可在家中念书钓鱼,必要时刻,依情况再行出手也可。
别看着一副沉默寡言模样,但实力很强,至少在袁竹看来,比他还强。
这种事,就袁竹所知,发生得可不少。
袁竹说到这便欲言又止,不再多说。
他看着铁船下,由几个身材魁梧,一看就不好惹的强壮大汉拖拽着的蒙布巨笼,返回铁船。
林末站在铁船二层上,一身灰色斗篷,其上纹绣有不知名的怪鱼。
譬如其是个读书人,譬如这次是为了回家。
在知晓对方武力远高于自己,却对自己没有坏心思后,袁竹顿时就没有提防的心思,反而起了结交的心态,一下子释然了。
“这……多谢袁兄相邀了,我一定认真考虑,只是现在还无法给予答案。”林末正色,认真道。
其身材魁梧,大袍开襟处,可见发达的胸肌,脖子上戴有一粗大的暗金项链,连同双手上,各有珍惜的贝壳戒指。
“如今这七海啊,总体势力,就如我一般所说,主要分为三类势力,如这七海主要分外海,内海,以及沿海,
像这类远行船,每进行一次货物买卖交换,利润便会上升数成。
“林先生,说实话,若不是你安稳站在我面前,我都怀疑你是那水龙一族崩溃事件中的当事人了……”袁竹感慨着摇摇头。
林末闻言思考了一会,轻轻点头,再次道:
前者如若还有选择的余地,后者却不好搞。
几乎整日都有人存在。
“多谢袁兄了,我回族后认真考虑一番,必给予答复。”
对方说到益州胶郡四字时,稍微语气重了些,似在强调。
一艘巨型铁船停靠在码头,铁船足足有三层,长达三十几米,如同一头潜伏的巨型海兽。
这金象号三层的一角,属于钓鱼佬的专属区域。
“林先生,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袁竹呵呵笑道,随后则有些无奈,声音一下子放低,“还好这海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否则啊,还真是难搞。”
这样的局面下,想要安稳苟发育,要么舍弃崖柏岛,寻找一处更为偏僻的地域,与世隔绝。
谁若钓有巨型海鱼,更会引得众人喝彩。
这远海船上,其实好玩的物事也不少。
林末轻声叹息,没有管闲事的心思。
他原本设想,回到灵台宗后,便闭宗潜修一番,好好发育己身。
此人名为袁竹,为大名鼎鼎的平浪门副门主。
林末恰好想通过对方打探一番七海的情况,便索性与其一起。
排除异己,这是为了杜绝老大,老二相斗,老三坐收渔翁之利。
“这世间,只要人,便会有利益,便会有纷争,便会有矛盾,可以说人就是矛盾的本身,海族自然也不会例外。”林末笑了笑。
“呵呵,林先生也喜欢异族风情么?也对,比起我等陆人,那海族少女,真正恍如水做的一般,的确滋味观感不同。
一般敢孤身穿越无风带,前往海渊定居生活之辈,就算没什么高超武力的,也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和手段之人。
“这个……”袁竹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眉头微皱,下意识挺胸,将胸肌鼓涨涨的。
林末哑然失笑。
“林先生不愧是读书人,说些话来,不和我等粗人一般。”
“或许我就是那场大战中的见证者呢?”
两人交谈许久,也说得有些乏了。
“再之后,则是一些小型势力了,他们势力极弱,只能仰三大势力鼻息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