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不大,只是有的事,若是还是镜中,水中月,那便不敢去赌。”
他不是去世外之境当值了吗?
有很多次他都想问出口,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只能咽了下去。
还是搪塞了过去。
很快,众人下车。
他说到这,面前好似又出现了那幅画面。
刚将马匹栓好,还未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青石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
他语气虽还是平缓,但听得出其间无力。
“师兄,马上要进入淮平平原了,下一步如何自处?是进城入灵犀别院吗?”
“你既然知晓老子,便应该知道老子为何而来,大师也是聪明人,修了闭口禅,
很是热闹。
见青叶他们一行人七八人,小厮眼尖,立马迎了上来。
这一幕,若是让外人见着,必定会惊奇万分。
青叶轻声说道。
实际上,该狠辣时狠辣,该耍小手段时耍小手段,但在大是大非前却有着常人想象不得的固执,这种秉性,不正是他所看重的吗?
小心将丹炉打开。
青石自然也明白事理,重重地点点头。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而一次出海,遭同行争抢,落入水中,无意间得到一门传承,从此开始发迹。
那料其回家,当即亲手杀母,随后上门将那伙仇家全家老小,连同周遭邻里,一同杀了个精光。
只是一张赤色如枣的脸庞,硕大如佛的耳垂,加上一头懒散的青色头发,不知为何,莫名使看者有种无来由的心悸。
此事太过重大,他就连那些兄弟寺庙,别院的住持都不敢说,更何况是自己这位不过立命境的师弟?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慎重?老子一身功夫,可不是慎重得来的。”
还别说,挺香的。
数百武僧,至此不过大猫小猫十人不到。
毕竟物伤其类,更何况是人?
说着有些遗憾。
“大爷们来些啥?上好的黄谷酒,新鲜卤熟的大牛肉,都是本店特色,
成长过程中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而像他这般的人,一个个以命搏杀,最终却只能葬于黄土,殇于兽鸣。
其身材极高,大概两米,体态却不雄壮,甚至于有些瘦弱。
“师兄,前面有处客栈,我等补充些干粮,顺道给马喂喂食吧,这驽马虽然好隐藏身份,但确实脚力太差。”
无论逃到何地,对方始终能找到他们,突然地冒出,突然地痛下杀手。
炉盖之上的亮翅白鹤眼眸不知何时泛成红色,一缕草木般的清香自鸟喙升起。
为泰淮江界真正的大寇。
翻出院墙,开枝散叶的大禅寺一脉,或许自此说是隐灭了也不为过。
一次有人以其母威胁,想迫使其就范。
一道风吹过,掀开门口的帷帐。
青石一愣,突然只觉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时至年节,寒气透心。
一坛坛酒水置于桌上,酒香四溢下,中央的火盆中柴火噼里啪啦作响,像是在给店里的吹牛打屁声应和。
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发觉身后的一众人却是一动不动,一个个眉头紧皱。
若是换匹好马,他们怕是能早两日到淮平。
“况且如今快要抵达淮平,料想对方会出手,也必然不可能如此嚣张,小心些应该无事。”
得奇遇后的赵东泽,因少年遭遇,可以说横行无忌,目无王法。
他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证得阿罗汉,也算圆了武道之梦,而将一切托付给青石,也算不负灵台宗栽培。
此时他是再傻也发现了不对劲。
周炎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继续擦拭着丹炉。
“甚至我怀疑,或许此事本就是淮州之人所为,甚至还是州内高层。”
沉闷的声音沉默了几息。
唯一的缺陷便是有大概率体内自焚,轻则内热,重则内腑受创。
“师傅,时不我待啊。”
“青叶禅师,数年未见,境界虽提高,但却还是与之前一般爱打机锋.”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子心意已决。
看见这一的征兆,周炎轻吁一口气。
青叶念了声佛号,上前一步。
“师兄,何至于此?难不成这灵犀总院都无法将我等保下?”
只是想到他那日的见闻,惊惧的同时更是坚定。
他还是有些忧心。
他接任住持那年,曾被其师傅带到灵台山,见过一次李神秀。
“那就烦请赵前辈赐教,看看贫僧能否见见夜叉凶相。”
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实际上,除了换乘驽马老车,他们还个个施展了易容手段,完全不似之前模样。
沉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
忽然,一句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
立即面色苍白地讪笑着后退。
而当青叶出海夜叉之名一出,原本有此错觉的客家终于明悟。
叹息之间,他好似眼前又回想起这一路的辛酸。
“果然是青叶大师。”
角落处一张桌子,同样站起五大三粗的数人。
所以,此番站出,也算燃烧出最后的火光,以及.见识见识更高层的武道。
“小心些,补充完干粮就走,到下一座驿站,看看能不能再买几匹马,争取早日抵达本宗。”
为今之计,也只有逃到淮平,才能算好一些了。
其年幼时为渔家子,家境自然谈不上好,家中又只有寡母一人,少年自然受尽欺负。
小二口才了得,笑着说道。
其身上最是为人惊惧的是其弑母一事。
自从被黑佛教追杀后,他们已经吃过太多的苦头。
出海夜叉赵东泽此人名声极大,不过看也说是响当当的恶名。
但青石欣喜的同时,却有着些许不安:
青叶温声道。
“罢了,直接前往灵台群山,先抵本宗再说罢,到时候我们也顺势于山上住下,正好我证就了断尽人我是匪,贪嗔痴慢,金身不坏的阿罗汉之境,
在山上,也有资格立寺开庙了。”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只能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
这也就罢了。
体内意劲催动,原本洁白如玉的手掌膨大数分,变成暗红色,犹如金铁。
“听说山上已经派出了高手前来支援,只是不知派出的是谁,倘若来的是普通阿罗汉,怕是力有未逮.”
若是此行听话些,身后几个秃驴或许有机会活命。”
“我已阐明了事情重要性,以我对天尊的了解,必然不会如此。”
毕竟作为一州州府,朝廷力量最为强大之地,他不信黑佛教那群妖人还敢肆意妄为。
平均两分钟便一次。
“此事暂时不是你能处理的,即便是你与望京那边有了联系,毕竟此处是淮州,隔得太远了。”
“赤面大耳,青发狂刀,想不到人称出海夜叉的赵东泽前辈也会趟这潭浑水。”
“快到了吗?”
只是为了隐藏行踪,安全起见,也只能如此。
“倒真是两年未见了,看来我俩尘缘却还是未了啊。”
林末看向一脸苍白的青叶,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个故人。
李神秀说的没错。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