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惊人,长相俊秀,很容易讨得女生欢心。
一个年富力强,一个才入红尘,一来二去,看对眼实在也不算稀奇。
老陈自然也不例外,深受伏击,重伤半年,根基受损,立命无望。
陈刚心想也没什么,反正在许氏药馆练拳,本就是卖给许家人。
酒确实是人际交往的催化剂。
陈刚拜的那位贵人,是许氏的嫡系,不过却是二少爷,虽然出生晚了些,性子却好强,愣是想做一做那个位置。
可其手下门客就没那么轻松了,死的死,残的残,自然有人去收拾。
稀奇的是,偏偏这样下来,陈刚依然能保持修炼速度一点不落下。
宁阳城内,能突破立命的无一不是天赋卓绝,气运亨通之辈。
架子一端,原本憨厚老实的孙行烈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股子无法无天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出,使人看着便心惊。
不待两人回话,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摇一摆走出院子,消失在竹篁深处,不见踪影。
孙行烈笑了笑,没有否认,在他看来这自然算值得骄傲的事。
随后挥手朝林末致意,示意其跟上。
立命无望也就无望吧,吾心安处是他乡。
你出力,我出钱,一拍即合。
他一口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复倒满,顺便给林末添了添酒。
“我找你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也能猜出些原因。”
孙行烈见此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模样。
等回来时,孙行烈却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从屋内端出张桌子,又取出坛酒,摆好酒具。
可若真是这样,孙行烈就不会与林末说这些了。
很难想象一个立命功成的武夫,几分钟就大汗淋漓。
“小刚也是个苦命人。”孙行烈叹了口气,没有直接说原因,倒是讲起了陈刚的故事。
他少年天才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日子久了,没钱,心爱的女孩依然要出门接客,这自然是陈刚难以接受的。
有些时候两个人不熟,但一桌子上喝着酒,很多不便之事,聊着聊着便说出了口,偏偏两个人都会觉得很自然。
其实,陈刚年轻时也是个天才,有过属于自己的光辉岁月。
打的拳林末自然不知道种类,只看得出极其狂野。
两个人东扯西扯说了半天,从第一次练武的感受,到第一次杀人时心里想的什么,几乎都聊了聊。
自此陈刚倒也收敛了不少,酒喝得少了,茶饮得也少了,更加刻苦练功,当然,一有钱就去那家青楼会见心上人,而好说歹说,央着老鸨,让那女孩只接他一人,容其攒钱赎人。
孙行烈已经满身大汗。
可惜生活就是那么操蛋,其妻子因为伏击,意外受伤,抢救无效,只能留下个孩子,撒手人寰。
那时,陈刚去一家新开张的青楼闲逛,这家刚好有一位刚出阁的清倌人,长得文文静静,又知书达理。
“唉,反正人也给你带来了,我呢,还有事,满春阁的姑娘可还嗷嗷待哺,等着我去抚慰,就先走一步,下次再请我喝酒,
还有,这小伙子可是个好材料,你可别糟蹋了。”
果然,听孙行烈继续说道。
“挺有劲的。”林末给出评价。
这时一个贵人出现了。
可惜其对手是被称为许氏树百年来中兴之主的许国文,毫不意外地败了,甚至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即使许国文事后知道,惩戒了意外祸事殃及妻儿的手下又如何?
人死毕竟不能复生。
老陈悔啊,若是不应那条约,不去做那门客,多做几份工,慢慢攒钱,说不得一切都不一样。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
世间最简单的事是后悔,最难的事也是后悔。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