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烈深吸一口气,心里组织了下语句:
“我得到消息,许氏上任族长,许震南,于淮平珞珈山重伤。”
皮肤如牛皮革般极富弹性,刻刀并没有插进去。
“珞珈山那不仅有周胜军驻守,宗师级武夫都有不少,更有灵台宗帮忙助阵,千百年过去了,哪容易这般被破!”
他再继续用力,噗,一粒小血珠出现。
坐在首位的顾得山,像李元则这类的小辈或许不认识,但其父辈必定识得,上任护道堂第一副堂主。
滋养,强化,极富节奏地再生。
不过还是不能骄傲自满。
不知何时开始,原本粘稠的药液变得寡淡,黄褐色消失不见,变得清澈,透明。
众人脸色微变。
他继续用力,开始有一定感觉了。
“莫非珞珈山那的世外之境出现异动?阵法,要破了?”阳干夫说出心中猜测,语气里有一丝惶恐。
林末心里想到。
轻轻松松一句话说完,在场人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
“此事如今先务必保密,任何人不得声张,多注意一下城里城外普世教的动向,先静观其变吧。”
打斗中近乎可以称得上是遇山摧山,遇树断树,无物可抵,说不得自己的铜皮便抵不住。
坐在首位的顾得山手里把玩的珠子忽地只听“嘭”的一声,激动之下一颗被直接捏碎,剩余珠子咚咚掉在地上。
阳干夫说出自己的猜测,可惜无人响应。
右下坐着的阳干夫,一副宠辱不惊的儒生打扮,则丝毫不复从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力量没控制好,手里扇骨都被捏得吱吱作响。
右下二位的桑忠立,现护道堂第二副堂主。
“不知道!休得乱想!”顾得山怒喝一声。
回想起下午孙行烈头顶升起的熊熊血气狼烟,以及精铁棍轰击时上面扭转的莫名劲力。
噗噗噗!
空气被捏爆,发出轰鸣!
众人噤声。
除却一位左设,如今护道堂第一副堂主留守宁阳,不在小龙山,该到的都到齐了。
“行了,让小孙自己说,都消停点。”顾得山拍了拍椅子上的扶手,弄得其颤了颤,将事情下了定性。
可肌肤依旧没破,只出现了一个小白点。
‘寻常武夫,即使是炼骨境,如果不是持有那些利器,怕是连我的皮都破不了。’
“消息可真?”阳干夫将扇子捏在手里,咽了口唾沫,确认道。
“是。”
林末将方才所用的气力与记忆中,大禅山那位炼骨境男子的力气相比较,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林末身子舒展,两只手张开,像是拥抱空气般,微微攥拳。
林末将刻刀放下,将血珠抹去,看着针刺般大小的伤口,有些满意。
顾得山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如果说许震南是许氏的擎天白玉柱,那他就是许氏外姓一脉的架海紫金梁,再沉默,人心就散了。
孙行烈点点头,开始一点一滴叙述起下午发生的事,从出发,到兽潮,再到发现普世教踪迹,最后交手,此间种种,都说了一道。
他不敢想象要是阵法破裂,会发生什么档子的事。
林末将武器事件记在行程表上,又搓了搓身上的死皮,把门打开,准备去洗个澡。
身上黏糊糊的,当真有些不自在。
咚咚咚,这时门外正好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恢复生息后于山中游历,忽见一桃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凄美,随路径而去,误触一传送阵,入一洞穴,只见一丈长桃树坐落于其中,累累果实其上,神华四溢,道则内蕴,疑似一不死神药,大喜。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