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老人面带微笑的说着,吴妈手里端着的保温杯直接掉在了地上。“被识破了?!”
吴妈本能的把手背到身后,不停的摸索。
她记得很清楚,小床的床头处,她绑了根绳子。
既然被识破了,就不能再等了,只有杀人灭口了。
吴妈终于摸到了那根绳子,又伸出另外一只手,解开绳子,绑在手上。
事发突然,现在弄什么老鼠药、敌敌畏、百草枯啥的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来硬的。
吴妈有些后悔,她早就该下手,然后果断走人的,毕竟这活她又不是第一次干,只要动作够快,够隐蔽。
家属不会纠缠一个本来就卧病在床,生命垂危的老人真正的死因。
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都一样。
一样的草草了事,去街道办开个证明,然后风光大办,操办上几十桌酒席。
“阿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吴妈忍住了,想再次确定一下,毕竟现在是夜深人静,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人察觉。
更何况主家的别墅在全羊城首屈一指的贵人区。
万一出了差错,自己铁定是跑不掉的。
“吴妈,你不是第一天到家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吗?我没有说错吧。”
老人的脸上笑容依旧。
她躺在床上,却对手握绳子的妇女步步紧逼,没有丝毫要被勒死的觉悟。
“不用否认,我是瘫痪了,但不是傻子,也没瞎没聋,你趁我睡着的时候翻箱倒柜的找值钱东西,我都知道。”
“我女儿女婿工作忙,没时间管我,她们也不知道我柜子里放了多少钱。”
“答应我,吴妈,给我多弄点安眠药,磨碎了放在蜂蜜水里,等我睡着了再动手,我怕疼。”
“你不用紧张,我告诉你,绳子是万万不能用的,太明显,用毛巾捂住口鼻,伪装成窒息死亡,最好是弄一小块泡发的米糕我提前含在嘴里,效果更好。”
老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指导一个手握麻绳随时都准备冲上来勒死她的凶徒,侃侃而谈。
“阿姨,你是不是又糊涂了,瞎说什么呢,我是保姆,不是杀人犯。”
吴妈的手在颤抖,脸色刷白。
不是她不想动手,更不是她善心爆发了。
真相是,自从周一中午看见那个诡异的青年人之后,吴妈就觉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
这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她每次投毒或者准备下手的时候,都会半途而废。
“你是,你当然是个杀人犯,还是个恶贯满盈的坏蛋,吴妈,阿姨我八十五了,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比你更凶残的罪犯我都见过。”
“我不明白,你前两天的时候一直在找机会动手,为什么要越拖越久,我教你,做这种事情要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
老人继续循循善诱,吴妈手里的绳子则是越来越松。
她有限的知识经验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太太会说这种话,这世界上哪会有一心求死的人,太奇怪了。
“阿姨,您别胡说了!我是照顾您的吴妈,您是不是脑袋又糊涂了。”
吴妈默默的收起绳子。
她本来就没想过要用绳子,宋局家里有摄像头,而且现在动手,半夜三更动静太大。
得不偿失。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