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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火种未熄,战鼓再响(1 / 1)

商会大厅的吊扇转得慢,带起油墨味和汗腥气。 顾承砚站在雕花屏风后,指节抵着红木柱子,能摸到木料里年深月久的温度。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茶盏磕碰声,还有张老爷子的大嗓门:"顾小友再不来,我这把老骨头可要掀桌子了!" 他低头看怀表,桂花糖的甜香从夹层渗出来。 苏若雪今早往他口袋里塞糖时,指尖擦过他手腕的温度还在——她说"今天要讲许多话,润润嗓子"。 此刻那粒糖隔着表盖硌着心口,像团烧得更稳的火。 "少东家。"阿桃捧着一叠文件从侧门进来,发梢沾着廊下的雨珠,"苏小姐说账本核对过三遍,您要的注资凭证都备齐了。" 顾承砚接过文件,指腹蹭过封皮上"顾氏绸庄"四个字。 原主从前总嫌这四个字老气,可此刻摸着墨迹未干的红印,他突然想起昨夜苏若雪伏在案头写凭证的侧影——她腕间的银镯碰着镇纸,叮铃一声,说:"阿砚,咱们顾家的章,该盖在能烧暖人心的地方。" "顾先生!" 前厅传来霍克先生的英式发音,混着木椅挪动的吱呀。 顾承砚把文件往臂弯里拢了拢,屏风外的光线突然亮起来,有人掀开门帘,穿堂风卷着张老爷子的烟袋味扑过来:"小顾! 你可算来了! 松本那老鬼子昨天还在码头说咱们华商是盘散沙,今天就让他看看什么叫——" "什么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顾承砚踩着青石板跨进前厅,目光扫过满座的企业家。 张老爷子的烟杆"当"地敲在桌上,震得茶碗跳起来:"好! 就该这么说!" 沈行长扶了扶金丝眼镜,指尖在账本上点了点:"顾先生,我代表四明银行,先表个态。" 王老板的航运帽搁在膝头,帽檐还滴着江水:"我码头的货仓早腾干净了,就等装咱们自己的棉纱!" 顾承砚的喉结动了动。 三个月前他站在这厅里,底下坐的不是打哈欠的就是翻报纸的,说"小毛孩子懂什么商战";三个月后,沈行长的账本里夹着他画的外汇对冲图,王老板的船票上记着他标的武汉棉价,连最抠门的米行陈老板都红着眼眶,把旱烟杆往桌上一杵:"顾先生要做的事,我陈老三砸锅卖铁也跟!" 他把文件摊在檀木桌上,钢笔帽"咔"地弹开:"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做一件从前没人敢做的事——" 厅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吊扇叶的嗡鸣。 顾承砚抬头,看见苏若雪抱着一摞账本从后排站起,发尾沾着的灯光像落在雪上的星子。 她冲他微微颔首,他便知道,那些被日商做了手脚的账册,那些被买办吞掉的货款,此刻都整整齐齐躺在她怀里的本子里。 "成立实业自救基金。"顾承砚的钢笔尖抵住纸页,"顾氏绸庄首注十万银圆,用于收购被压价抛售的国货,补贴受冲击的工厂,联合咱们自己的钱庄、船行、货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老爷子发红的眼眶,沈行长攥紧的账本,"把被日商卡住的产业链,一根一根掰回来。" "好!"张老爷子拍桌子的动静震得房梁落灰,"我棉纺厂注五万!" "通和米行三万!"陈老板的旱烟杆敲得桌面咚咚响。 "四明银行拨二十万现银做流动金。"沈行长推过一张支票,"顾先生要的外汇对冲方案,我让人连夜赶出来了。" 苏若雪抱着账本走到桌前,袖中露出半截银镯。 她指尖抚过顾承砚刚签的名字,抬头时眼里有光:"诸位的注资,我会带着临时会计组逐笔登记。 每笔钱的去向,每月初一贴在商会门口的公示栏——"她顿了顿,看向角落里记笔记的王记者,"也劳烦王兄帮忙监督。" 王记者的相机"咔嚓"一声:"苏小姐放心,我这镜头比算盘还尖!" 厅里响起零星的掌声,渐渐连成一片。 顾承砚望着满桌的支票和红印,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码头看见的运棉船——船帆上印着"松本商事"的太阳旗,像块沾了血的破布。 可此刻,这些沾着墨香和烟草味的纸页,比任何旗帜都烫得人心跳。 "顾先生。" 低哑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青鸟立在阴影里,雨珠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淌,手里捏着张被雨水泡得发皱的纸。 顾承砚认得那是日文密电的译稿,三年前林芷兰塞给他玉璜时,递的也是这种边角发毛的纸。 他接过纸页,目光扫过"三日后抛售棉纱期货压价至现市七成"的字样,指节慢慢收紧。 "松本商社的人今早去了正金银行。"青鸟的声音像浸在冷水里,"他们算准了咱们没现银接盘,没货仓囤货——" "可他们没算到。"顾承砚抬头,看见苏若雪正低头整理注资单,发梢扫过"实业自救基金"的墨迹;张老爷子拍着王老板的肩,说"把我那两艘船也调过来";沈行长对着怀表摇头,嘴角却勾着笑——那是算松本商社要赔多少钱的笑。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密电折成小方块,塞进西装内袋。 那里还躺着苏若雪的桂花糖,甜丝丝的,混着密电上的油墨味,像团越烧越旺的火。 "阿桃。"顾承砚转身喊住要去送茶的小丫头,"帮我给沈行长、张老爷子、还有汇丰的陈经理各送张帖子。 就说...今晚八点,外滩茶叙。" 阿桃应了一声跑开,雨帘里传来她脆生生的嗓音。 顾承砚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伸手摸了摸内袋的密电。 三日后,松本商社的棉纱期货会像潮水般涌进市场——可他早让人在长江码头痛快地囤了货,在钱庄里备足了现银,在会计组磨利了算盘。 苏若雪抱着账本走过来,银镯碰着他的钢笔:"要下雨了,你带伞没?" 顾承砚低头看她发间沾的雨珠,突然笑了:"带了。"他指了指满厅的人,指了指桌上叠成山的注资单,"带了把大的。" 窗外的雷声响起来,滚过黄浦江面。 顾承砚摸出怀表,桂花糖的甜香裹着密电的字迹,在表盖内侧投下一片暖光。 他知道,等这场雨停了,等三日后的太阳升起,黄浦江的码头上,会有另一批船扬起帆——那船帆上,印的是他们自己的字号。 而此刻,他需要做的,是给几位银行家写封信。 信里要提到,有批便宜的棉纱期货,或许值得收一收。 顾承砚捏着怀表的手微微发紧,表盖内侧的桂花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 苏若雪整理完最后一张注资单,抬头时眼尾还沾着笑:"我让阿桃把帖子抄了四份,汇丰陈经理、浙江实业的李行长、还有金城的吴先生——"她顿了顿,银镯轻碰桌面,"连外资的麦加利银行,霍克先生说愿意做中间担保。" "好。"顾承砚把钢笔往西装内袋一插,笔尖正好戳在密电折角上,"你去码头盯着王老板调船,我先去苏州河。"他指腹蹭过她腕间的银镯,"等会儿要是遇到麻烦——" "我带着商会的铜印呢。"苏若雪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还留着算盘珠子的温度,"你且放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石板路泛着青灰。 顾承砚的皮鞋踩过水洼,溅起的水珠打湿裤脚。 黄包车夫喊着"苏州河仓库——"从他身边掠过,他却突然加快脚步——老周今早托人带话,说藏在芦苇荡后的三条织机线,连夜修好了两台。 仓库区的风裹着河水腥气。 顾承砚绕过堆成山的麻包,听见"咔嗒咔嗒"的机杼声从芦苇丛后漏出来。 老周的蓝布衫沾着机油,正踮脚擦机器上的铜铭牌:"顾先生您看! 这台德国造的'飞梭',上个月还卡线呢,老张头拆了零件拿砂纸磨,现在转得比唱机还顺!" 织机旁的女工阿巧抬头,脸上沾着棉絮:"顾少东,您说要把日商的'雪月'牌比下去,咱们就把经线多绕三匝——"她手指抚过刚织好的素绸,"您摸摸,这手感,比松本商社的'月光缎'还软和!" 顾承砚伸手接住飘落的棉絮。 三个月前这里还是堆满破布的废仓,现在每台机器都擦得发亮,墙角堆着新领的蓝布工服,连窗台上都摆了两盆野菊。 老周搓着满是老茧的手:"昨儿夜里二柱他娘送了锅赤豆粥,说'咱们给顾家织绸,就是给自家织体面'——"他声音突然哽住,"顾先生,您让咱们这些吃惯了苦的,头回觉得,这双手能焐热整个上海滩。"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早张老爷子拍着他肩膀说"小顾啊,我那棉纺厂的老工人听说要跟日商对着干,连夜把压箱底的纺车都搬出来了",想起沈行长推过来的支票上还留着墨香——原来所谓"火种",从来不是藏在某个角落的机器,而是这些愿意为一块布、一匹纱拼尽全力的人。 "老周。"他拍了拍老周的背,"三日后松本的棉纱期货要砸市,咱们的织机得连轴转。"他指了指墙角的煤堆,"我让王老板的船今夜送二十车焦炭过来,阿巧带几个手脚快的去码头接——" 急促的呼喊从仓库外传来。 小工阿福浑身是汗,裤腿沾着泥点:"商会...商会门口来了一队穿黑制服的! 扛着枪,说要封咱们的账房!" 顾承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摸向西装内袋,触到霍克先生今早亲手盖的英商担保函——三天前他托这位英国通事在汇丰挂了号,就防着有人要动商会的钱袋子。 "走。"他扯了扯领带,脚步却稳得像钉在地上,"老周,机器别停。" 商会门口的梧桐树下,七八个特务抱着步枪,皮靴碾得青石板咔嗒响。 为首的高个男人叼着烟,枪套擦得锃亮:"顾少东是吧? 奉工部局命令,你们商会涉嫌操纵市场,资产暂时查封——" "工部局的查封令呢?"顾承砚站定在台阶前,目光扫过对方肩章上的"特"字——这不是租界巡捕房的制式,倒像极了日伪的"经济调查科"。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内袋抽出一叠文件,最上面是烫金的《上海华商商会章程》,"章程第三十七条写得清楚,查封民间商会需有三家以上同业公会联署,外加租界高等法院的传票。" 高个特务的烟抖了抖。 他身后的小特务翻着本子嘀咕:"可...松本商事说你们恶意抬价——" "松本商事的状纸,能压过英商霍克洋行的担保函么?"顾承砚抽出第二份文件,封皮上的汇丰银行火漆还带着余温,"霍克先生今早刚签了字,说商会的自救基金是正常商业互助。 您要是不信,我这就打电话给巡捕房总探长——"他摸出怀表晃了晃,"这会儿他该在霞飞路的咖啡馆喝下午茶呢。" 高个特务的脸色变了。 他盯着汇丰的火漆看了三秒,突然把烟蒂踩进土里:"行,今天算你会来事!"他挥了挥手,"撤!" 特务们的皮靴声渐远,顾承砚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苏若雪从门里跑出来,手里捏着封电报,发梢还沾着刚才躲在门后的蛛网:"南京...南京发来的。" 顾承砚接过电报。 灯光下,"准予实业自救基金备案"的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热。 他抬头望向黄浦江方向,江面上已经有货船亮起了灯——那是王老板的船,正在往仓库运焦炭。 "阿砚。"苏若雪的银镯碰着他的手背,"刚才我数了数,特务的枪套里装的是'南部十四式'。" 顾承砚的手指慢慢收紧。 他想起青鸟昨夜说的"松本商社新来了个顾问,穿黑风衣,戴金丝眼镜",想起今早码头卸货时,有个戴草帽的人总在往仓库方向张望。 江风卷着潮声扑过来。 顾承砚把电报折成小方块,塞进苏若雪的掌心:"收好了。"他望着她发间沾的蛛网,突然笑了,"等松本的期货砸下来那天,咱们要让整个上海滩知道——" 他的声音被江轮的汽笛打断。 苏若雪望着他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所谓"真正的战争",从来不是机器与货物的较量,而是这些不肯低头的人,用算盘、织机、还有一封封电报,把"火种"熬成燎原之势。 而此刻,黄浦江的夜雾里,有艘挂着"松本商事"旗号的货船正缓缓靠岸。 甲板上,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摸出怀表,指针正好指向九点——三日后的清晨,他要让顾承砚的"自救基金",变成一堆废纸。喜欢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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