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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告别了唐嫣，陆凡退出了万界盘，开始在万界商城中输入关键字，寻找关于立道者如何替代小世界天道的事。
这一通查找，就找了三天，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么一本偏门的书。为此，他白白花费了许多钱，让他怒骂这些标题党尽不干人事。
比如有这么一本《普通人也能立道》的书，花了他百枚极品灵石，买过来灌进脑子里，立马多了许多关于如何在城市中修建道路的知识。
诸如此类的，就不说了。立道者这个罕见又高大上的群体，关于它的书籍实在太多了。而万界盘中，立道者却是最不受欢迎的群体，没有哪个天才会去发关于立道者的视频。
据说蒋天凡以前发过，收获了上万条谩骂的留言，气得他连夜删了视频，直接转型做仙兵阵频主了，似乎是想挽回一点口碑。
陆凡吸收了那本名为《换道》的书，里面大部份的内容，是讲关于修炼之道如何替换的，但最后，却也对立道者替换天道提了一嘴。
它讲了那么一个故事，就是在某个小世界中有一个初代特殊体质者，由于自身体质的原因，自行领悟了三千大道之外的道。在书中的描述下，初代特殊体质者，是最容易成为立道者的。
因为这些特殊体质，有很大的随机和不确定性，很容易出现三千大道之外的特性。
而最后这个立道者，也是属于立道者中万中无一的特例，因为他所属的世界，同样迎来了末法。天道不存，他不忍苍生喋血，最终在飞升与替道小世界之间，选择用自己的道替换了天道的存在。
小世界保住了，而与此同时，他也成为了小世界天道的化身。但因为他的道远远比不上正统天道，甚至比不过大仙界那些强大的立道者，所以虽然小世界的生灵没有迎来灭世之劫，但那个小世界的修炼环境，也变得恶劣无比。
而且，永远困住了这个立道者。
他虽然拥有永恒的寿命，却永远无法飞升。
那本书的作者也无法评价他这种结局是好是坏，因为他不用飞升，就获得了永恒的寿命。但与此同时，因为他的弱小，也断了那个小世界所有修士的飞升之路，永恒如此。
或许某一天碰到无法抵抗的力量，无法成长的他也会随小世界一起灭亡。
所以那个作者最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弱小的立道者，最好不要替代小世界的天道。除非你心怀天下苍生，愿意牺牲自己光明的前途。
毕竟每一个立道者，只要能够成长起来，几乎都是板上钉钉的大能者！
陆凡消化完这些信息，也是有些默然不语。
他不是伟人，有可能的情况下，他确实想救更多的人。但如果是以牺牲自己，牺牲那些跟随自己之人为代价，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况且，沧澜界如今也不是他说了算。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仿佛看到了沧澜界外的那张网，同时也看到了网后面的那些人。
这些人的目光或许不曾降临沧澜界，但沧澜界的命运，却紧紧地扼在这些人的手中。
我们，才是真正的蝼蚁。
陆凡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云超走进来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
云超笑道。
“师兄，你说，强大是否有极致？”
陆凡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么一句，而云超一听就明白了。
“怎么？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了？”
陆凡摇了摇头：
“我太缺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