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厢房当中,丝丝缕缕的熏香雾气袅袅浮动,微风透过雕窗棂,吹得床榻上的轻纱帷幔飘动不停。
此时,帷幔之内,在一束烛光的映照下,可见一袭人影,时而对着平躺的玲珑娇躯贴近观摩,时而转身执笔挥毫。
但是没过多久,便见床榻开始轻轻晃动,继而帷幔之内传来压抑的争执声。
牛顶天嘴中叼着毛笔,一手捂住丽人翘臀,一手按住那只拉扯亵裤纤纤素手,毫不退让道:
“是娘子让我抄完再走的,哪有誊抄一半就反悔的道理?”
焚天羞愤欲绝,臀股上的温热手掌,几欲触及她全身最为敏感的私密之处。
“现在只能看背上的,那里不行!”焚天银牙欲将咬碎,极力拉扯着亵裤,羞愤道:“你先把手拿开,那里的内容等以后再抄!”
她现在开始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这人抄写的时候就不老实,这会逮着机会死咬不放,心思昭然若揭。
她娘亲当初说的果然没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般得寸进尺,直至最终得逞才会停手。
牛顶天争辩道:“明明是一次就能解决的,为何还要麻烦下一次?我是你未来相公,看两眼又能如何?”
“不行!说好的只是誊抄心法的,你刚才不老实!”焚天断然拒绝道。
牛顶天狡辩:“要怪就怪岳母大人,谁让她把字纹得这般小,还是波斯文,相公我不抚平一些怎么瞧得清楚?”
想了一想,又觉得这样僵持也不是个事,总不能来硬的?
于是决定退让一步,又说道:“相公我保证,一会抄写的时候比刚才还老实,只动笔,绝不乱动手脚。
你刚才还老实?
焚天玉脸之上闪过一抹羞恼,此刻她那紫金发冠扭扭斜斜的就要掉落,原本的男装发髻松松垮垮,几欲披散下来。
这人满嘴的狡辩,跟他废话也是没用,他总不至于跟自己用强。
念及此处,焚天便不搭理他,强忍着臀股间的异样之感,又使了点劲扯拽自己的亵裤。
但是,下一刻
“嘶啦——”
一道清晰的布料撕裂声响起,霎时之间,一股凉意涌入她那臀股之间。
焚天愣了
牛顶天也愣了。
愣愣地看着翘臀上的字符,反应过来后,牛顶天慌忙扯过裘被将其遮住,狡辩道:“不关我的事!是娘子你自己使的劲。”
“你……”
“有人来了!”
焚天怒气还未撒出,牛顶天突然凝眸望向窗棂之外。
紧皱着眉头感应一番后,他面色凝重的看向榻上丽人,见其眼中惊慌,便牵过柔夷捏了捏,柔声道:
“没事,还在院外,你先穿好衣服,一会通知其他人见机行事,我去外面瞧瞧。”
说罢,牛顶天忽的抬手伸向帷幔之外,便有一股极致吸力,将那地上的几件衣衫瞬间吸入手中。
“小心一些!”
焚天扯来裘被捂在胸前,伸手接过衣服后,俏脸之上不由现出一抹担忧。她也知能让牛顶天郑重对待的怕是同等对手。
“放心,问题不大。”
甩开嘴中毛笔,下了床,话音还未落下,牛顶天那袭身影已然消失在厢房当中。
外院,竹林
此刻明月高悬,洒着朦胧清辉,一株株青翠欲滴的山青竹,可见枝叶随风摇曳,摇碎、斑驳了一地光影。
竹林深处的一口池塘边,正有一位发髻灰白的清瘦老道,在月光之下,双目凝视而望水中那双凶厉眼眸。
“重阳真人是为令徒报仇而来?”恰在池中的老龟预感不妙,准备深潜水底时,一道劲风带过地上的竹叶激荡扬起,倏而之间,便见一位冕服少年持剑立在池塘对面,朝那对面老道淡然开口道。
老龟听得声音,凶厉的眼眸之中霎时闪过惊喜,而后便长长的伸起龟头,眼眸幽幽而闪的朝那老道龇牙咧嘴了起来。
听牛顶天唤出的姓名,老道那清瘦俊然的面容之上微微一怔,继而眼眸当中闪过一抹心痛,闭目叹道:“王重阳已死,世上只有害疯老道,小友若不嫌弃,直呼贫道害疯即可。”
牛顶天闻言轻轻一笑,他在古墓当中见过王重阳的画像,与这老道的面容正有八分相似。
眼前的老道负手而立,一袭藏青道袍在月光下随风微微摆动,发髻虽已变得灰白,但身姿一如当初画中所见的那般挺拔。
这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身影便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超然脱俗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祥和宁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发出细细的声响。
牛顶天知道这是先天之相,对于先天高手的到来,他心里自然不敢大意。意念戒备之间,手中的倚天剑已然发出轻轻颤鸣。
王重阳缓缓睁开眼眸,灰白的浓眉已然舒展开来,他那清矍的目光望向对面持剑少年后,沉吟说道:“小友放心,贫道此番非是为了寻仇。”
顿了一顿,又道:“修行之人自有各自机缘,处机之死属命数有变,天命不可违,贫道亦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