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现在感觉怎样了?刚才见了你身上的伤差点没吓死我!”
不觉间,陈瑾儿已经红了眼眶,关切的声音也有些哭腔。今晚的变故来的实在太快。前脚山上刚刚放完烟火,众人还在笑语晏晏,后脚杨康就背着一个半死的人跑上了山。
从杨康口中听到密语后,又见了穆念慈手里的令牌,她与焚天第一时间便招齐山上所有人手,躲进了逃生密道。
但是将众人带到出口处时,她忍不住担心,便又自個儿跑了出来,经过一番思索,决定先在牛顶天的院里守候着。
起先发觉有人进来后,由于不知是敌是友,不知武功强弱,为避免成为拖累,她也不敢立即现身。
毕竟能让牛顶天都如临大敌的人,在九宫山上,是决计没人可以对付的。
再后来,当她现身并且见到牛顶天胸前森森白骨,见到这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时,还以为好好的人就这么死了。
伤悲之下,她梨带雨的,差点没拔剑抹了自己脖子。
但随后所见的画面,就完完全打碎了她的认知。
活死人肉白骨,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现象,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她面前。
最终,在她亲眼见证下,牛顶天浑身上下,除了几块碎布和满身污秽外,连一丁点的疤都未留下。
见这情况,她满心激动地抱起人来到了自己房间,趁着昏迷不醒迅速帮其清理起了身子,却没想到刚刚忙活一半,原是怎么也叫不醒的人,会在这时候突然醒来。
但是相比于女儿家的羞涩与矜持,她心里更在乎的,自然是牛顶天的安危与否。
“伤势不要紧,大敌也已经退去,嫂嫂不必再担心。”
看着陈瑾儿通红的眼眶,牛顶天眼中闪过一抹柔色,连忙轻声安慰道。
算起来,他四岁与陈瑾儿相识,两人相依为命至今已经接近十六年。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陈瑾儿在自己面前这副掉眼泪的模样。
“真没事?”陈瑾儿低头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后,红着双眸犹不放心地问道。
“嫂嫂放心,我真没事。”牛顶天柔声说道。
陈瑾儿听此,脸上的忧色稍稍隐去,情绪稍缓后,她眼中羞涩,目光不停躲闪,低声道:
“既然叔叔没了大碍,就自己清洗吧。需要换水的时候再唤我,记得伤好了也不能太使力气。”
说着,陈瑾儿就微垂着脑袋,将手中巾帕放在桶沿,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牛顶天鬼使神差地突然喊了一声。
话音落下,刚转身的陈瑾儿脚步一顿,身子瞬间僵住。
牛顶天见此,忽然有些后悔,这破嘴巴怎么有些时候就管不住了?
可喊都喊了还能怎么办?沉默片刻后,牛顶天压着砰砰直跳的心,平静道:
“伤势刚好,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气,还得劳烦嫂嫂一下。”
说完,牛顶天目光瞄去,就见陈瑾儿耳根子唰一下变得通红,身体僵硬着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莫非用力太猛?
牛顶天不由想道。
两人十几年的相处,关系早就极为特殊。
叔嫂又像叔嫂,姐弟又像姐弟,情侣又像情侣。
牛顶天只想趁着难得的机会捅破两人之间的一层膜。
反正那些该有没有的想法连黄姑娘都瞧出来了,自己不捅难道等别人捅?
见陈瑾儿心里似在挣扎,牛顶天也知确实有些为难,可总不能跳出浴桶给她拽回来吧。
旋即一脸失望,轻声道:
“嫂嫂不方便就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坚持坚持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话落下没一会儿,一阵纠结的陈瑾儿终于满脸羞红的转过了身,盈盈的眼眸里布满了羞意。
果然没有哪个良家女能够淡定地直视自己这么生猛的男人。
牛顶天暗叹一声,随后拿起桶沿上的巾帕就往身上抹:“嫂嫂放心,我自己可以的。”
陈瑾儿见状,羞涩的美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前夺过巾帕,低声啐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经样,你真动不了手我还能不帮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说罢,她拿着巾帕在桶里浸上水后,红着脸,撇过目光,微微颤抖着手,在牛顶天左胸前继续擦拭了起来。
ps:被删了一些,回头再重新加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