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经过呼吸法的主动加持后,此刻北冥神功所释放的威力,已不是裘千仞承受时的威力能比的,更不是李公公当初承受时的威力所能相比的。
“轰轰轰!”
又是连续三道强横无比的反震发力,但是两只手掌依旧牢牢紧贴,无法挣脱。
此时,葵老祖终于体会到了几十年都未再体会过的深深绝望感。
于是,经验丰富老道的他立即放弃挣扎,紧守关门,尽量减缓内力外泄。
“小……牛教主!你撤功放手,老祖我发誓立刻离开襄阳!再也不会踏足半步,如何?”
葵老祖一身红衣,似娇弱女子一般无力的瘫坐在废墟上。
他压着恐惧,忍着强大吸力带来的剧痛感,向浑身黢黑、伤口破败不堪的牛顶天和声求饶着。
“走?嗬嗬嗬~”牛顶天眼神凶厉,口中嗬嗬不停的冷笑着。
许是吸功太过迅猛,他自己也不太好受,嘴巴张开的同时,一股股鲜血从他那早就布满血渍的森森白牙间不断向外溢出。
别说商议了,哪怕今晚这老怪物跪地求饶,牛顶天也打定主意绝不可能就此撒手!
先前,他若是直接逃窜的话,葵老祖也未必能够弄死他。
但那样不止基业被毁,他自己陷入无限追杀,连身边的人也会永无安宁之日。
而他敢独自面对葵老祖和觉性两人,正是仗着呼吸法对北冥神功的神秘加持。
起先两人的交手,一招在无形之间,一招在内力外放之间,因此一直难有肢体上的接触,北冥神功自然就毫无作用。
而此刻,好不容易才摸上这只白嫩嫩的,决定两人生死的手,他怎么可能给放了!
“你要怎样才肯撒手尽管和老祖说!只要老祖能做到的,全都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葵老祖面目布满惊恐,口中不断地允诺着条件,声音早已完全嘶哑。
见牛顶天不为所动,而自己体内的葵真气已经加速向外狂泄,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慌道:
“牛教主!老祖我是赵家皇室的擎天柱!赵扩小子对老祖的话言听计从!只要你能撒手,老祖让他封你为侯!不!封你为王!!!”
“皇室里的公主你要是看上哪个,老祖晚上亲自帮你掳过来!你现在撒手!就是后宫里的皇后妃子老祖也能想办法也给你弄到手!!”
然而,牛顶天闻言,只是冷笑不语。
他省些说话的力气还不如直接用在运功上,只有真正陷入绝望的人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但渐渐的,牛顶天的眼眸中开始闪出一抹疯狂。
非是因为封王,或者其它的诱人条件,而是他那重伤的身躯已然有些难以承受如此磅礴而又霸道的葵真气。
在真气的冲击肆虐下,不但伤口处有猩红的血液不住向外流淌,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承受着极其恐怖的巨痛,他在狠狠地紧咬牙关坚持着。
“你要找死老祖我这就成全你!”葵老祖面目狰狞着怒吼道。
眼见牛顶天不为所动,而他滑嫩的肌肤已渐渐松弛,葵老祖惊恐之下心中一横,直接松开关门,任由磅礴真气向牛顶天体内蜂拥着泄去。
这一瞬间,牛顶天只觉体内的经脉似要爆裂一般剧痛难忍,但攥了攥右手中的倚天剑,他仍然没有挥出,只是继续拼死吞噬着。
如此,两人怒目而视均在咬牙坚持,要么一人脱功而死,要么一人爆体而亡。
一刻钟后,
终是年老的更怕死一些。
见牛顶天双目赤红,面上狰狞,一副同归于尽的疯狂模样,葵老祖面目骇然,肝胆俱裂,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怂了。
“死!”
就在他分神之际,牛顶天右手瞬间奋起,一道耀眼的寒光忽的划破漆黑夜幕,挥向那雪白嫩滑的脖颈。
“呲!”
只听一道清晰的肉分骨断声,下一刻,一股汹涌的鲜血直直溅了牛顶天一脸。
容不得半分欣喜,他咬牙运起内力,又是一剑横切回去。
但剑光刚刚挥动,他就透着模糊血色,见一血红身影捂着右肩慌忙消失在了蒙蒙夜色中。
牛顶天见此,拄着倚天踉跄起身后,也未去寻远处守军,死死压住体内的暴乱真气,捡起地上断臂,拼出最后的力气飞身闪出了襄阳城。
两人消失没多久,
大批的襄阳守军开始缩小包围,将激战之处团团围住,并且迅速清理起了街上的废墟。
这场激战的破坏当真不小,以客栈为中心,方圆百十丈内的建筑均有不同程度损坏。
而中心区域的的几幢阁楼房屋,更被直接夷为平地。
见如此恐怖的场景,在场所有人,包括守在远处围观的江湖人,无不深感骇然。
对于大战的主角,刚才大伙通过只言片语大抵有些明白。
其中一人,毫无疑问是日月神教教主牛顶天;至于另外一人,似男似女,有些难以辨清,只知是赵宋皇家的底蕴级高手。
反正为了活命许诺王爵公主,许诺皇后妃子的,指定不是一般人。(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