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师姐目光幽幽弱弱,慌乱躲闪。牛顶天见状,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右臂上的柔夷。
入手柔若无骨,如凝脂般细滑,每一分的温度与触感,都仿佛能挑动他心里的弦。
包师姐身子一颤,急忙朝着屋外看了一眼,下意识就想挣脱。
牛顶天用力紧紧握住,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纤纤玉指的每一个关节。
不等面前的人儿说话,牛顶天两眼中的眸光已经变得温柔。缓了缓后,直视着眼前的幽幽美眸,轻声道:
“师姐可还记得小时候为我缝过的衣服?我记得当时一件又一件的,师姐每隔两天就要为我缝一件。”
听了这话,
包师姐直接愣了愣。
下一刻,红梅村的一幅幅画面,有爹爹,有师弟,有院子里的鸡鸭鹅兔,还有两株虬挺的石榴树。
开始在她的脑海里一一浮现,种种往事,犹在眼前。
牛顶天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时候我还年幼,而且在读书致学不需要干重活,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破衣服去给师姐缝?”
“其中原由……”
说到此处,牛顶天笑了笑,道:“其中缘由不过是当时想在下课的时候,能多和师姐待在一块说说话罢了。”
“有时候衣服上有些还没破的缝,想和师姐独处的时候我就自己动手给它扯破,我知道师姐只要见了,就一定会领我去你屋里给我缝衣服。”
“如今这些事情我全都跟师姐坦白了,师姐该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
不知怎的,听了牛顶天的话后,包师姐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咬了咬唇,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你这骗人的混账东西!我当时的手指头可没少挨綦针扎!
忍下想要滴出的泪珠子,包师姐想要说些责怪的话,却感到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东西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师姐在怪我?”牛顶天捏了捏手中的柔夷,轻声问道。
此刻,师姐对他逾越的举动似乎已经免疫,不再见有抗拒的情绪。
听了这话,原是有些委屈的包师姐,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火气。
随后,突然忍不住瞪了一眼牛顶天,哽着声音恼怒道:“凭什么不怪你?”
许是想到了什么,她那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珠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哗哗哗的掉落了下来。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你这骗人的混账东西,当时就该让我爹爹狠狠地打你两棍……”
“打你两棍我才解气,小时候想着法子欺负我,长大了还在欺负我……”
此时,包师姐也知自己骂得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心里被道德伦理压抑折磨接近两年时间后,她就想借此狠狠发泄释放一番。
牛顶天见状,心里不由地一软,旋即直接伸手将眼前的泪人儿揽入怀中。
“你快放开!”包师姐瞬间一个激灵,随后立马止住哭声,眼神慌乱地挣扎了起来。
然而任她怎么挣扎扭动,牛顶天仍是紧紧搂着,丝毫不松。
“你……你先放开,瑾儿妹妹一会过来的……”
眼见着挣脱不开,包师姐情急之下,只能软软糯糯地商量了起来。
但是话声之中已经带着颤音,显然心里是紧张到了极点。
“不放,”牛顶天轻声拒绝,像个蛮横耍赖的孩子。
他将脑袋缓缓埋进包师姐的乌黑发髻间,这久违的味道让他有些贪婪。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开始发颤,瘫软,牛顶天凑到晶莹粉嫩的耳垂边,轻声说道:“师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师姐听…听你说,”包师姐瘫软着身子哀求道:“你……你先放开,放开了我听你说,好不好?”
她想要说的硬气一些,奈何身子有点儿不争气。
此时此刻,这家伙仿佛成了她的毒药,她只觉浑身发软,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要在师姐耳边说,我想要师姐记清楚了。”牛顶天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了包师姐耳中。
“我并非是只贪图师姐的身子,我还贪图师姐的心,其实小时候我就对师姐有意,还想着长大以后,一定要娶师姐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
“我原本想着童子举后就跟先生禀明心意,却没想到师姐才十四岁就被许到了牛家村,许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是那人却把师姐亲手给丢了!”
说到此处,牛顶天突然感到肩上传来一阵凉意,怀里的身子也开始一阵阵的颤抖。
包师姐已经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地哭了起来。
牛顶天发觉后,缓缓松开怀抱,双手扶着包师姐的玉肩,盯着那对水盈盈的凄婉美眸,目光灼灼地说道:
“既然先生把师姐托付与我,我也把师姐找回来了,那以后师姐就只能属于我!只能由我牛顶天来照顾!”
“谁敢抢,我就杀谁!谁来了,也不能把师姐从我身边抢走!”
“以后谁要是敢说三道四,我就一直杀到他们闭嘴为止!!”
说到最后,牛顶天的眼眸之中已经遮掩不住那股戾气。
任他再想和平解决此事,也不可能忘记到底是谁的拳头硬。
若是有人抢人不成,不讲道理,反而在江湖上扯开嘴巴瞎嚷嚷,他不介意亲手送对方去轮回!
最后,见包师姐止住眼泪,两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牛顶天心中一横,直接趁其不备抄起腰肢将其横抱了起来。
包师姐只觉身体一轻,反应过来后,眼神慌乱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你!”
不知是哪根筋脉错乱,这荒唐的两个字,瞬间从牛顶天的口中飞了出来。
连他自己也瞪大了眼睛。
包师姐闻言,如遭雷击,俏脸瞬间如滴血一般变得通红,两眼之中全是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见了这一副柔弱无措的样子,牛顶天哪还能忍住?
目光侵略如火,直接抱着怀里的佳人往里间的卷帘床上走了过去。
床榻越来越近,包师姐颤抖着身体感觉似要窒息,白皙的脸上迅速变幻,极力挣扎着。
心知已经无力改变,但她还想骗一骗自己,想要尝试一下,于是咬了咬嘴唇,颤声道:“你…你的伤……”
“嘿~”
“师姐一会就知道了…”
闻言,包师姐脸颊通红如血,咬着嘴唇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
“关…关门……”
——
半个时辰后,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屋里轻轻打开,房檐下的两只正在互啄的鸟儿闻声后,扑腾着翅膀逃命似的飞窜了出去。
牛顶天轻悄悄地走出屋子,避开外院的巡逻侍卫,无声无息间,人已经来到了斗母宫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