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还在吗?”
她问道。“还有一些在。”
奴婢回答:“冀州一战后,西凉王遣散了大部分的姐妹,刘林一些,负责打扫修缮侯府。”
人数不多,也就一百人左右,虽然待遇不如以前,但胜在清净。
“王妃吩咐过,让奴婢们都听郡主的,若是缺什么,奴婢就去买。”
“什么都不缺。”
谢婉儿摇了摇头,轻声道:“都下去歇息吧。”
“诺。”
奴婢领命退下。
冀州一战,萧寒不止放过整个谢家,同时也放过了整个镇北侯府的男丁女眷。
只带走了所有的金银以及听潮阁的藏书。
算是给老谢家留了一个根。
不过作为交换,谢玄礼必须要交出整个冀州,才能保全谢家。
这是萧寒的底线。
这一点,谢婉儿也清楚,谢玄礼临走前,收清瑶和妙玉为义女,也是彻底断绝了那位世子搅动风雨的可能。
“结束了。”
谢婉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拂面的凉风,心却从未有过的如此平静和放松。属于谢玄礼的时代结束了,属于谢家的时代也随着一同结束。
这个江湖,这个天下,没有他们出现的必要。
“也许在冀州呆一辈子,也不错。”
谢婉儿喃喃自语。
谢玄礼的死,对天下造成巨大的震动,不管是北魏还是中原,都不乏有心人,想要借着谢玄礼之死来大做文章。
想要在西凉境内煽动冀州旧部,以此动摇萧寒的根基,的确有一些人被煽动,可转眼之间就被秘谍司和刑捕司拿下,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萧寒召回了大部分的谢家子女,并且上表要回谢玄礼的侯爵,以大礼安置后事。
亲自扶灵前往冀州,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那些冀州老臣归心。
更别提连谢婉儿这位镇北侯大郡主都在,谁能说闲话?谁能质疑?
再者现在清瑶和妙玉的身份都是谢玄礼的一律,冀州的郡主,也算是那些人心底的一个念头。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需要的紧紧只是一个足够说服自己,说服他人的正当理由。
也许,这就是执念。
借着谢玄礼身亡的机会,彻底将西凉最后的隐患消除,萧寒的心情不错。
回道水云山,便开始筹备入秋后伐魏的事宜。
马上就是秋收,这等完成之后,大军就要调动,开往前线。
锦衣卫,秘谍司,刑捕司,先于兵马动作,河西州和橘子洲本身就被渗透成筛子。
作为和西凉相邻的地界,两州的百姓和江湖,远比北魏其他地方跟能清楚感受到,西凉的变化。
每年都有大量的流民逃到西凉,亲眷,好友,口口相传之下。
找就动摇了两州百姓的心。
“公子,这是州府衙门汇总的四州之地的良田的概括。”
一袭白色长裙的妙玉走进来,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她现在是谢玄礼的义女,郡主身份,按照规矩,数年之内,都不能穿的太过艳丽。
因此便改成了白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眉目间,不怒自威,隐隐夹杂着三分杀伐之气。
作为萧寒的影子,妙玉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口极为凌厉的刀。
虽然萧寒从来没有将她看做是刀,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所做的事情,包含当刀的责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