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朝廷的诏书八百里加急送回西凉,恢复谢玄礼以及其子女的爵位,但不可世袭。而清瑶和妙玉也顺利成为郡主,以谢玄礼子女的身份,一起守灵。
七日之后,陈庆召带着谢佩瑶赶回来,其他的部将也是陆陆续续的赶到。
只剩下那位世子,杳无音讯。
入夜以深,商议完兵事之后,萧寒从兵政司离开,来到前院,灯火通明,许多冀州的老臣都在,一个个痛哭流涕。
灵堂内,诸多部将都伏在地上,这几日,西凉四州和中原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参拜谢玄礼这位镇北侯。
那些老卒老臣是感念谢玄礼的功德,不过中原的人,更多的的是畏惧萧寒的凶威。
毕竟那些信使除了送来谢玄礼的死讯之外,还带了萧寒的话。
不来就灭门,还是鸡犬不留。
谁敢不来。
就算昼夜兼程,千山万水也得来。
“那小王八蛋还没来吗?”
陈庆召瞧见他进来,便脸色阴沉的问道。
“没有。”
萧寒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通知了桃剑神,也派了信使去。”
“这孽障。”
陈庆召神色狰狞,额头青筋暴涨。
“好了。”
谢婉儿回头:“他可能有事脱不开身。”
“萧寒,父亲什么时候运往冀州?”
“一个月之后。”
萧寒道:“等他们参拜完,我们一起,扶灵去冀州,让西凉的百姓,最后见一见侯爷。”
谢玄礼的葬礼办的很隆重,整个中原朝廷的世家大族以及江湖有头有脸的宗门都派人来了。
每日都有大量的人前来水云山拜这位镇北侯。
一个月后。
萧寒,宁熙,谢婉儿,妙玉,清瑶,已经其他的部将扶着灵柩,带着数千人,沿着官道,浩浩荡荡的前往冀州。
一路上,所到之处,许多百姓和官吏参拜,自发的跟着灵柩,一起送行。
棺椁以祁连山深处的玄冰覆盖,可保尸身不腐,途径千里,走了整整三个月才到达冀州。这里一直都有数百甲士看守,棺椁上山之后,将谢玄礼和曾经的镇北侯妃合葬。
“尘归尘,土归土。”
茂盛的常青树下,两座碑文相邻而立,萧寒喃喃自语:“您老人家征战一生,去了天上,好生和义母相聚,就别管人间的事情了。”
“父亲,母亲。”
“别怪小弟。”
谢婉儿双膝跪地,轻声道:“等他有空了,自会来看你们。”
山风回荡,吹的竹木摇曳,有飞鸟落下,叽叽喳喳的交个不停。
萧寒从虎痴手里接过坛子,将盖子打开,每个人倒上一碗,随即端起其中一碗酒,仰头喝下:“我等弟兄,都是曾出生入死,浴血奋战过。”
此次聚首,为侯爷处理身后事,将来想要再聚,不知要猴年马月。
他沉声道:“你们愿意留下的,我敞开大门欢迎,若是不愿意留下的,大可自行离去。”
“天下之大,岂能让你一人出风头。”
陈庆召端起一碗酒饮下,目光灼灼。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