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儿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萧寒,让人去将州府衙门和王府内的其他人叫来吧。”谢玄礼:“这是本侯能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妙玉,清瑶,你们两个过来。”
他招手。
“侯爷。”
妙玉和青瑶心底不解,但看自己公子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便走过来。
“你们两个丫头,打小就是在冀州长大,自然算是冀州人。”
谢玄礼眼神带着慈祥,“这几年,萧寒的政令在四州之地推行,我虽然少有出去走动,但也大致知道现在的冀州幽州雍州三州的情况。”
“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人人心底都连着你这位西凉王的好。”
“不过。”
谢玄礼话锋一转,“但我毕竟做了几十年的镇北侯,谢字王旗也在冀州竖了几十年,难免还有人念着我,念着谢家。”
“等我走后,若是这西凉王府内,没有谢家的人,不利于将来的西凉,那些归顺的冀州部众,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可心底却会有个坎,憋着一口气。”
“原本我是打算将婉儿嫁给你,奈何你们两个都不愿意。”
“今日我想将清瑶和妙玉收为义女,也好让那些冀州老卒心底有个念想。”
“萧寒,你觉得可行否?”
谢玄礼看着他,萧寒笑道:“妙玉,清瑶,还不谢谢义父。”
“义父。”
清瑶和妙玉对视一眼,便要躬身跪拜,却被谢婉儿拦下。
“先别急,等其他人来了再行礼吧。”
“免得旁人有闲话说。”
“臭道士。”
谢婉儿朝门外喊道:“去一趟学宫,将旬夫子叫来,当个见证。”
“日后清瑶和妙玉就是我谢家的人,是我谢家的脸面。”
“好。”
武当山大真人闻言,一步跨出,便乘风而起,往学宫而去。
“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谢婉儿拉着二女的手,在旁边坐下,这位镇北侯大小姐,不复当年的清冷。
抿嘴一笑,“还需要多和那些冀州的旧部走动走动。”
“嗯。”
清瑶有些手足无措,俏脸微红,只能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州府衙门和王府内,诸多大小官吏都聚集在前院内,个个一头雾水,不知道翻身了什么。
日落之前,曾经的世子依旧没有出现,反而是武当山大真人,将学宫祭酒旬夫子带来。
在旬夫子和西凉大小官吏的见证下,谢玄礼将清瑶和妙玉收为义女。
从此,两人的畜生便不再普通人,在西凉王府内,代表着曾经的镇北侯和谢字王旗。
别看谢玄礼的侯爵已经被褫夺,可在冀州三州内,依旧有许多人记着他,记得谢字王旗。
而谢玄礼这个举动,算是用最后的力量,替萧寒消除了西凉冀州之地,最后的隐患。
毕竟谢玄礼在灵州之前,将谢字王旗最后的正统交给了清瑶和妙玉。
就等于告诉冀州三州的人,那位世子和谢字王旗基本上没有关系。
看似绝情残酷,可实际上,却是在保护那位世子,保护谢婉儿以及所有的前冀州部众,避免不必要的杀戮。
也是为冀州,为天下苍生做出的最后贡献,为此谢玄礼真正的舍弃了个人的恩怨。
不管是被逼的,还是真的看开,毫无疑问,谢玄礼的举动,算得上真君子,真男人,也对得起跟着他淤血奋战几十年的冀州百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