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半个时辰,官道上便有一支骑队往来巡逻。
“侯爷,前面就是郭城了。”审配道:“咱们今晚可以在郭城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刚说完。
迎面便有一辆马车驶来,在萧寒的车驾前停下,驾车的中年男人下车,抱拳问道:“前面的,可是西凉候车驾。”
审配右手随时准备拔出腰间的乾刀,清瑶打马上前,俏脸冷漠,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学宫旬夫子坐下二弟子,陈理。”
男人自报门户。
马车帘子掀开,萧寒下车来。
“正是。”
陈理点头,亦是掀开帘子,两鬓斑白的老儒自其中走出,面色祥和,虽然看起来有些消瘦,实则极为硬朗。
步履之间,苍劲有力,目光如注,两手叠放:“草民旬龙,见过侯爷。”
“旬夫子客气。”
萧寒躬身行礼,表达自己的尊敬。
“夫子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好奇。
“本侯轻车简行,不曾招摇,也没有甲士随行。”
“哈哈哈。”
旬夫子捋着胡须,淡然道:“侯爷虽然不招摇,可这七八个侍卫,虽然穿着粗布,却一个个似虎狼,杀气腾腾,不是凡物,再加上听说侯爷春秋两季,都会在各郡县巡查,老夫便有所猜测。”
“夫子慧眼如注,本侯佩服。”
萧寒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
旬夫子,本名旬龙,常山旬氏的老祖,辈分大的吓人,算起来应该是旬英的叔爷辈。
年轻时曾云游天下,四处寻访名师,修出满腹的学问,官至太常寺光禄大夫。
后来辞官隐退,入学宫修行,至今已有四十余年,门下弟子无数。
在儒门之中,个极高,这样一尊大人物,若是没必要,不可平白交恶。
“本侯早些时候,就听说夫子要回常山探亲,本想迎接,结果忙起来,便忘了这茬,还请夫子海涵。”
他拍了拍自己额头,一脸的歉然。
“侯爷肩负这西凉八郡,数百万百姓的重担,哪能念着我一个老朽。”
夫子摇头:“若是因为我一个人,感悟了公事,那我才担不起呢。”
“夫子,可在幽州五郡走过了?”
萧寒问到。
“走了,也看了。”
旬夫子点头:“所见所闻,的确让老夫眼前一亮。”
“夫子谬赞了。”
他抱拳:“本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子可否应允。”
“侯爷请说。”
“虽说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西凉有些生机,可本侯乃是武将出身,再加上名声不好。”
萧寒神色坦然:“虽然颁布了招贤令,招揽了许多有才能的贤能之士,可西凉各地,还是缺少干吏。”
“本侯斗胆,想借父子的才华和名声一用。”
“哈哈哈。”
旬夫子大笑,“西凉候倒是爽直,不藏着掖着。”
“在夫子的慧眼下,藏着掖着无用。”
他摇头。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