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打马转身朝关内走去。
“我没空和你打,若是不走,那就继续呆着,待到冬雪落下,待到明年春暖开。”“等着吧。”
忽律旭冷哼,随即和赵骡子跟着一同入城。
厚重的城门合上,发出呯的巨响。
“将军,怎么办?”
副将问道,别看他这两个月骂的凶,可刚才萧寒走出来的时候,连对视一眼都不敢。
“还能怎么办?”
陈庆召轻叹一口气,将皮毛收起下令:“拔营,回冀州。”
攻又攻不下。
而且想打都没戏。
人家根本就不合你打。
傍晚时分。
关外的大营便空空荡荡的,五万铁骑尽数散去。
“这王八蛋,终于走了。”
得到消息的赵骡子长舒一口气。
每日里唇枪舌战,你骂我,我骂你,虽说解乏是解乏,可时间久了,也觉得无聊。
他本来有机会操练士卒的,可就是为了看着陈庆召,硬生生和忽律旭在天陷关守了几个月。
冀州军退兵,西凉最后的威胁也彻底解除,七月的时候,高乾才代表天子,去冀州送了罪诏。
谢玄礼虽然嚣张跋扈,可胆子还没有那么大,敢在风口浪尖上,还对西凉起刀兵。
将帅动手开撕,传出去,天下人都要戳脊梁骨。
那种骂名,不是谁都有胆量背负的,萧寒也不愿背负,所以他拿天陷关都是从北魏手里取得的。
半个月后。
陈庆召回到冀州,和镇北侯复命。
看着面前的两张纯色皮毛,谢玄礼心里有气却没地方发作,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末将没能拿下天陷关,还请侯爷降罪。”
陈庆召单膝跪地,亦如当初潘凤那般请罪的模样。
“不是你的错。”
谢玄礼摇头:“那小子不出来,谁去了都没办法。”
“这些时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他挥了挥手。
“诺。”
白衣兵仙退下。
“难咯。”
大殿寂静。
只剩下谢玄礼一人,喃喃自语:‘进了那小子的嘴里的肉,断然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也罢,这天陷关便送给他了,也算是成全这些年他对本侯的付出。”
“来人。”
“奴婢在。”
侍女上前来。
谢玄礼将毛皮递过去,交代道:“平西大将军送来的,缝制件披风吧,小心些。”
“诺。”
侍女小心翼翼的接过皮毛,转身从大殿内离去。
冬月初。
一场大风将草原的雪吹过来,淹没了西凉的山水,巍峨的祁连山脉,匍匐在大地上,披上素白的轻纱。
黄河两岸,田间地头,尽是风雪所遮。
中午时分。
睡到自然醒的萧寒起床,打开两扇房门,刺骨的寒风卷着风雪扑面而来,搭在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个寒颤,便连忙将门合上。
“玉儿,准备点热水。”
他打开窗户,探出脑袋喊道。
“来了。”
闻言,妙玉从书房里出来,带着几个侍女将屋子里的木桶灌满。
屏风后头,萧寒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只露出个脑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