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后半段话,傅福详这才觉着心悸后怕起来,连忙拽住傅少卿的袖口,慌忙求问道:“干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皇上他要罚儿子不成么?”
“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却连皇上的性情都没摸清,你傅福详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冷冷地看了自个干儿子一眼,傅少卿不咸不淡的说道:“咱们这位万岁爷,越是生气,这表面上就越是平静的像湖水般看不出深浅……”
“宁中恒前脚上报彻查有嫌勾结日月教官员一事,后脚就洛文?本图北ü僭北?挪握壅跃垂ㄖ?拢?蛩暌?笔本兔靼自趺椿厥铝恕??憧芍??蛩暌?盗耸裁矗俊
傅福详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神情畏惧地摇摇头。
“万岁爷说,宁中恒查这事查的好,不仅把潜藏京城之中的奸佞鼠辈逮了个正着,还连带着……把他身边的害虫也给钓了出来……你说,万岁爷这口中的害虫,能指谁呢?”
这一句直击灵魂的反问,让傅福详吓得当场瘫软,他似受惊地孩童般一把抱住傅少卿的大腿,呜咽恳求道:“干爹……干爹……您不能坐视不管啊,您一定要在万岁爷跟前提儿子好好求情,我……我知道错了,我对万岁爷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见他惊慌至此,傅少卿只觉可笑,“呵,这会儿知道怕了?当初你越过万岁爷的意思,硬找赵敬龚麻烦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这副下场?”
傅福详羞愧低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儿子是一时糊涂……”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傅少卿十分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咱们这样的人,从敬事房出来没了宝贝的那一刻,就算不得是人了!咱们是狗,是忠于皇家天子的走狗爪牙!当狗的,是不能替主子越俎代庖的,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就说明你傅福详真是蠢到家了,连条狗都当不好,你觉着,主子能容么?”
傅少卿这一通言辞犀利的叱骂让本就受惊地傅福详更加胆颤,紧抱住干爹大腿的他哭得更大声了,“儿子……儿子知错了,干爹,求您让万岁爷饶过我这一回吧!儿子……儿子也没犯什么大错啊!儿子就是一时糊涂了……”
无视了傅福详的嚎哭求饶话语,傅少卿自顾自地说道:“你看看自从你担任内监机总督之后,把内监机治理成什么样了?办事能力越发低劣就算了,你这做头的总督却还主动在内部搞起派系之争来,我听说这近几月来,内监机下边的人没少给你这个总督大公公送礼吧?待到往后时日一久,这内监机会成什么样子?这你可有想过?”
“我……”面对傅少卿的诘问,傅福详顿觉语塞,支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跟沙东行本就是一个在一个槽口里吃食的牲口,你身为头犬,却偏偏想着去跟下边的他抢食吃,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什么好……”
叹了口气后,仰起头的傅少卿沉声说道:“从我手里接过内监机的担子,连有样学样都做不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内监机这个槽口,总督为头犬,且还是紧跟在主子身边的爱犬,你哪时见过得宠的头犬护食的?自降身份不说,还会显得你格外愚蠢蒙昧!”
“沙东行在能耐,他也不过是跟着头犬吃食喝汤的走狗罢了,你尽管放权给他去折腾又如何?若有朝一日不受控,你到主子跟前狂吠扮屈不就是了?何必自降身份去跟人家互咬?”
说着,傅少卿低头看向面色茫然的傅福详,叹息道:“坐上了总督的位置,却没有总督的气量,也没有用人的格局,还把自个在主子面前的恩宠玩没了,傅福详……咱家真是看错了你……”
“连条狗都当不好,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喜欢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