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卫学仁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桌上,怒不可遏地喝道:“卫某确是将你视作兄长一般亲近爱戴,可未曾想你却包藏祸心,意欲将我拉下水来跟你去做那什么砍头灭族的死罪!如今却还?着脸跟我称兄道弟,你卢光远不嫌腻歪,我他妈的都觉着恶心!”
卫学仁这一通恼羞成怒的谩骂声非但没让卢光远生恼,反倒使得他笑出声来,“贤弟这话就说过了,若你真不想与为兄掺和贩售试题一事,你大可向官府检举为兄,又何来我拉你下水之说?”
卫学仁瞬间气懵了,一个劲地在心里叫骂着,“我他妈倒是想报官检举你,可我现在已经被你拉下水了,我整个府里哪里没有你卢光远藏着的印刷试题,把你给检举了我不也是个死?”
见卫学仁生着闷气不再说话,一旁的卢光远自顾自地站起身来,“今日来贤弟府上叨扰实在是因为兄有重事要与贤弟相商,迫不得已而来之。”
“会试春闱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全国各省赴考的学子生员们也陆续进京了,咱们的生意可谓是红红火火呀,仅这半个月,贤弟你大可猜猜,咱们的试题卖出了多少银子?”
鼓着眼冷哼一声,卫学仁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闭上了眼。
“仅半个月不到,这试题就卖出去了三四千份,身家富裕者我们则以高价兜卖,穷酸生员咱们则以低价贱卖,拢共赚银七十六万两!”
说到兴奋处,卢光远不由得跺起了脚,“每天眼一睁就能看到银子进项,如何不让人兴奋呐……”
七十六万两?
这个数额让卫学仁悚然一惊,不自觉地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出于好奇他下意识地问道:“事后你与刘行远打算如何分赃?”
“分赃?”卢光远讥诮一笑,冷哼道:“为兄可没打算与他分账。”
“你什么意思?”卫学仁彻底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卢光远那张犹如蛇蝎般笑脸,“你不打算与刘行远分钱?你要将这笔钱给私吞了?”
面对卫学仁有些无措的质问,卢光远显得很是平静,他突然从袖口处取出一枚木制方牌,那上方刻有三个“日月教”的大字,“实不相瞒,今日为兄贸然来见贤弟是为交代后事而来的。”
看着那块刻有日月教三字的方牌,卫学仁彻底懵了,额头上一个劲地冒起冷汗,心中止不住地打鼓,“他突然给我来一出自曝身份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灭口吗?”
“如贤弟所见,为兄是日月神教中人。”
不顾卫学仁那惊慌无措的表情,卢光远在房中来回踱步解释起来,“当今楚室皇家有悖天道,治国以来使我万州百姓苦不堪言,吏治更是腐败不堪,究其原因还是楚室皇家立国不正之恶也,我等日月神教乃是上乘天道,代天伐楚灭宣,谋此大业已计有三十余载,只待天时地利人和之吉时,我日月神教终将改天换日!”
“愚兄不才,乃日月神教XX堂护法,统管伪朝京城之内的日月教众,为我神教探情谋势!他刘行远那个利益熏心的蠢货一手策划出了这起贩售会试考题的舞弊大案,却阴差阳错的找我合伙,身为神教护法,凡对违朝有损之事,我焉有不从之理?”
走到卫学仁身前,卢光远一把拽住了他的双肩,发出犹如阎罗恶鬼般的低吟声,“贤弟才干俱佳,不失机心与城府,为兄对你可谓是一片真心示之,现如今贤弟遭此冷遇,难道就不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吗?若贤弟愿意加入我日月神教共谋大业,封侯公爵乃至封王又有何不可?”
完全懵住的卫学仁已经傻眼了,他死死地盯着卢光远,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在说些什么?你想让我加入日月教?你卢光远怕不是疯了吧?”
“哈哈哈……”
来回踱步的卢光远在房中爆发出一阵狂笑声,他伸手按住卫学仁的身子,神色疯狂地说道:“加入我日月神教,扳倒楚室皇家后便是你卫学仁飞黄腾达之日,总要好过你现在这样做个混吃等死碌碌无为的废物要好吧?”喜欢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