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声后,车夫稍作沉默后又张口道,“这话本不该由属下说,可护法对这卫学仁也未免太上心了些吧?”
“这人没有看上去那般不堪,且不说他的背景身份值得投资,就连他本人,我观察之下,也算是个不错的苗子。”
说着,卢光远将自己的手伸出轿车窗帘外吹起了冷风,“他身上那股子狠劲与疯劲是藏不住的,咱们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
闻言,车夫肩臂一抖,“他卫学仁太敏感了,若将此人纳新,堂主怕是不会同意……”
收回探出去的手后,卢光远朝冷地打起哆嗦的右手吹了口热气,眉目一横道,“好好赶你的车……”
身穿棉衣,迎着风雪赶车的车夫骤感胆寒,猛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
卫府斜对面街道上的一家面摊附近,几名壮汉正头戴斗笠朝坐在桌上正中央的素衣男子禀报起来。
“大人,那卫学仁这几天除了去那服饰铺外就是猫在自个家里,看不出有丝毫古怪之处。”
“是啊大人,这卫学仁近来也没接触什么人,除了跟那位刚刚从卫府离开的卢光远外,就没别的人了。”
身着素衣,内披毛衣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现今内阁辅臣,官至刑部侍郎的邱旭。
自上回他与宣京府尹李晔霖同查了卫府一案后,面对诸多疑点邱旭这位极擅勘察办案的刑部侍郎依旧没有忘怀,为此他只能在背地里偷偷地追查,或许就连卫学仁自己都不清楚,自从卫府起火案后,他一直都被人给偷偷跟踪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邱旭尽收眼底。
吸溜口热腾腾的面条后,邱旭横眼说道:“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他卫学仁露不出马脚来!”
腰间挂刀的带头壮汉无奈地叹了口气,斟酌着言语回话道:“大人,按理说那卫府起火谋杀案已经结了,您再怎么揪着这事不放也没意义啊!而且……属下说句不中听的,怎么也不该怀疑到他卫学仁头上吧?”
另两个壮汉尴尬地张望挠脸,虽没出声附和,但其实也用沉默表示了一定的赞同。
“你们是只会抓人的匹夫,查案这种事你们若能明白才怪了!”
不满地哼了一声后,邱旭将筷子一横,冷声道:“且不说此案的总多一点,就说他卫学仁,自个父亲被母亲所杀,亲眼见证母亲服毒自尽,他卫学仁却连个丧礼都没办,这还不够奇怪吗?”
“再者又说了,遭此大变正常人没个一年半载怕都无法完全适应振作吧?可他卫学仁呢?还没半个月就彻底将这事抛诸脑后了,好似这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这不够古怪吗?”
“吴氏若是真凶,她为何在去往宣京府受审前杀害了两名仆从?且那被杀害的两名仆从还是伺候卫学仁多年的忠仆!她能这么干的原因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那就是灭口!”
本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着三人一副头晕脑胀的懵逼模样,邱旭便将后边要说的话重新咽进了肚子里。
“总而言之一句话,本官让你们如何做,你们照做便是!”
佩刀的领头壮汉虽是个粗人,但在听到邱旭一系列的逻辑自洽的推理后,他心底里也泛起了狐疑,“大人目如火炬,才思敏捷,属下虽未完全理解,但也感叹大人思绪之广,还请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照大人命令严加办差!”
听到这话邱旭心情好上了不少,“如此便好。”
说着,他朝一旁的面摊老板喊道:“再上三碗臊子面!”
几名壮汉正不解时,邱旭朝他们努嘴笑了笑,“本官不是什么富老爷,就只能请你们三人吃碗面暖暖身了。”
几名壮汉很是感动,纷纷抱拳以示感激……喜欢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