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学海眼眸一亮,与梁王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对视了两眼,彼此相视一笑。
梁王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隐晦的告诉卫学海,这几名经他介绍的商人,日后在卫学海手下办差,卫学海可以不用顾忌他梁王的面子,该怎么吃拿卡要他这个梁王都不会管。
其实说直白点,就是想让卫学海上他的贼船,跟他一样,背靠着皇上这棵大树喝喝汤。
事实上,卫学海确有这个意思,日后皇商之事经他之手代管,这其中的油水空间是很大的,楚天耀之所以交给他,信任他是一方面,同时也是因为知道卫学海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皇商之事油水过大,无论交到谁手里都无法避免代管之人自捞油水的可能,但若交给卫学海就不同了,并不是说卫学海不会从中自捞好处,而是楚天耀知道卫学海这人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
与其交给其他不确定性因素更高的人,还不如交给卫学海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人。
卫学海自是明白楚天耀的用意与顾虑,他也不会越过皇上的底线,沾点油水喝喝汤的胆子卫学海是有的,这也是皇上允许的范围。可要说动皇上锅里的肉,就算是给卫学海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的,归根结底,这也就是个掌握尺度的问题而已。
与梁王告别后,卫学海作为被邀来的客人却独自留在了茶居的雅间,他手握茶盏,轻轻地往嘴里喂了口茶,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直到看见远处的卫府时,他的弯曲的嘴角瞬间绷直,眼神中迸发出冷厉如刀的寒芒。
“五十大寿么?细细想来也有快两年没回去了……”
他正喃喃自语着,却突然看见楼下有一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地跑进了茶居。
片刻后,他所在的雅间大门被猛地推开,气喘吁吁的来人,正是卫学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损友——赵嘉轩。
接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后,赵嘉轩一边抹着脖子上的细汗,一边说道:“去你府上找你并未见人,从公主那儿知道你来缥缈茶居了,楼下还看到谢良那家伙了,我便料想着你应该还在,便急忙忙地进来见你了。”
“何事这么着急?”
看赵嘉轩脸色有些发白,卫学海不由得皱起了眉,“坐下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赵嘉轩脸色有些难看,咬唇说道:“我爹……我爹挨罚了。”
“什么?”卫学海脸色瞬变,“你爹好生生的在都督府当差,怎么就挨罚了?快将事情经告诉我!”
“是这样,征缅大军在缅前线的军报于前两日送到了京师都督府,那日正好是我父亲当差,接下那份军报后刚好是他要从衙门回府的时间,我父亲当时急于回家,就将那份军报也一同带回家了,前一两天一直没有未拆开去看,都快把那事给忘了,今日想起时才将那份军报带回都督府送予镇关侯观,岂料那军报之中的内容颇为惊人,镇关侯在观阅后第一时间上呈到皇上手中了,皇上看了那份军报后顿时龙颜大怒,还责怪我父亲接到军报后不第一时间呈于上官,是为失职,于是……于是就下令罚了我父亲!”
赵嘉轩在情急之下口齿表达虽还算是清晰,只是未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尽,让卫学海也有些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先与我说说,那军报上的内容是什么?”喜欢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