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首辅何能说出如此暴论?”刘哉气地跳起了脚,正声道:“我华夏大国,绥靖万邦,教化天下,岂能随意侵略番邦小国?”
“我华夏疆域富饶广阔,东方独照,自一统中原便以礼治天下,安可行侵略小国之暴行?”
听到刘哉这一通疯狂输出,楚天耀只觉得头大,这刘哉就和自己前世历史里那些封建文人一个德行,将所谓大国风度,礼仪教化这一套看得比什么都重,在楚天耀看来,就是刘哉这样的迂腐文人太多,才致使前世的华夏错过了太多改变历史的机会。
华夏是东方第一大国没错,可那只是在东方!随着历史的发展,华夏若没有足够厚实的积累,这所谓的天国大梦迟早会被历史车轮碾碎。
“刘大人,你可知缅国此次进犯我大宣边境,折损了我大宣多少将士?”楚天耀缓缓站起身来,凌厉的眼神中冒着让人心惊的寒气,“整整五万之数!我五万大宣儿郎死在缅贼刀锋之下,这笔账,你可曾算过?”
刘哉脸色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小邦不思教化,宗主大国自该予以惩戒,然绝不可行侵略之举。”
“收复缅国西南之土,何来侵略之说?”楚天耀冷笑一声,直视着刘哉浑浊的眼眸,“刘大人你自个也说了,缅国自古以来都属我华夏之土,朕予以用兵收复,有何不可?”
“陛下!”刘哉面色郑重地下跪行了一礼,“西南之土已归属缅国,今番再算前帐有失我华夏礼邦风化!此非大国气度!陛下若执意发兵缅国,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我华夏大宣?邻邦小国焉知会不会升起异心?发兵缅国,侵略他国的先例绝不可开!”
“我大宣疆域还不足够辽阔吗?堂堂天朝上国,妄占小国贫土废疆,这......占来又有何用?”
楚天耀听到这话差点被气笑了,什么叫历史局限性?他刘哉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缅国的西南之土在刘哉这个翰林大学士眼里成了贫瘠的废土,虽然现在看来是这样不错,但作为现代人穿越过来的楚天耀心里很清楚,缅国是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的;且攻下缅国,对大宣和整个华夏来说,都有极强的战略意义,又怎会是刘哉口中的废土?
冷静下来的楚天耀又觉着有些无奈,刘哉有这样“自视甚高”的大国优越思想其实也是正常的,相信不止是刘哉,现世许多大宣文臣乃至百姓都有这种发自真心的大国优越感。
毕竟在他们看来,华夏作为东方几千年的宗主之国,疆域广阔,物资富饶,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的拓边扩疆,在他们看来,除华夏现有之国土外,外邦小藩所在之境皆是些贫瘠之地,无用之土,占来又有何用?
“缅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大宣国力正盛之时,仍敢犯我大宣边境,妄起侵略之心。朕且问你,如若有朝一日我大宣国力衰退,如缅国这等狼子野心,贪婪暴虐之民族会不会大肆进犯华夏?”楚天耀微眯着眼,沉声道:“你熟读史书,这点道理你不比朕更清楚吗?前周靖元年间,大周国力锐减,那时华夏周边的邻邦藩国是如何对大周的?袭扰边境,大肆抢掠!如此种种,你都忘了吗?”
闻言,刘哉愣在原地,皱着眉说道:“藩国不敬,我大宣大可惩之,何至于侵略?陛下就这般不信任后世之君吗?”
“嘿!”楚天耀笑了,那笑容显得很是冷漠,“自古以来能被称为贤君圣主之帝皇,若都将该做之事交由后世之君来处理,我华夏历史焉有那些盛世?”
“真正贤明强干的君主,就不该过分信赖后世之君,将自己历任之期所做之事做尽做绝才是合格!绝不是扔下一个烂摊子交给后人!”
听得楚天耀如此言论,刘哉懵了,望着坐在龙椅上龙威尽显的楚天耀,他一时间难以反驳。喜欢开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