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望向沙驰,肯定地反驳,“当你无法履行责任的时候,爱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执念。对桑恪而言,他重新爬出黑暗的意义就是与凤绣再次相见,只要那是凤绣。枯萎的海棠,难道就不是海棠了吗?” 事实上,后期的戏份大家都进行得很痛苦。 那怜一度撑不下去,凤绣后期太苦了。 拍摄任务进行到尾声时,有天那怜按捺不住兴奋和薛霁真说:“你知道吗,她说要来看我。” 可惜镇上没得买…… 那怜瞪了他一眼,捧着自己化着疤痕妆的脸,有些陶醉、迷炫的说:“周琳想来,可我让她别来,这里蚊虫太多了,紫外线也强。而且我现在的样子挺狼狈的,情绪也不好,来的话我怕说话人让她生气。” 似乎读懂他的表情,那怜不在意地嘻嘻一笑:“你的情路这样顺利,当然理解不了别人的坎坷。当然了,我的坎坷是我自找的,有人跟我说这座雪山很难爬,我偏要去试试看。那种征服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他不是不懂。 缸子哥从前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见得多了,就不会觉得多稀奇了。 意思是,那怜打定主意吊死在这儿了。 说完雪山,贺思珩又绕回正题:“杀青之后,小真直接到港岛来吧,《沥江往事》差不多要上了,内地的审核更复杂,大概率是港岛先行上映。” 他放下剧本,又关了卧室的大灯,只留床头一盏小夜灯,歪歪扭扭地倒回床上,朝冰凉丝爽的被子上蹭了蹭,伸了个懒腰:“嗯,我知道。” 他问:“那天芙姐说你没?” 吃瓜群众兴冲冲的跑过来,又瘪着嘴失望离开。 “还以为自己穿越回去年/前年了呢。” “谁都敢说,cp届凌稚姐的地位已经朝前绝后了。” “薛霁真:我就想和最好的朋友一起聊天不行吗?” 因为港鱼组一些……消息,偶尔会处于破防边缘的贺思珩幽灵粉们,一看是贺思珩千里迢迢飞去g省,这次不出意外又大崩溃了。他们能接受贺公子一掷千金,但无法接受他一次又一次地破例、主动; 至于基数最大的普通观众,大家其实不太在意。 明明这几年薛霁真演的剧一部没落,各种热梗信手拈来。 感慨完他的年轻后,又像那种“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的长辈似的,像模像样的说:孩子长得越来越帅了,嗯,以后要好好工作,多拍作品。 贺思珩当演员时,也是难得正派的好演员;他现在回归幕后事业,也没见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负面新闻,可见这个朋友交得不错。 反倒是那些大胆又微妙正中的猜测无人关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