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出道之后,这倒霉孩子就再也没安生、悠闲地庆祝过生日。 他们理想中小真的生日应该举办一场盛大的晚会,找个漂亮现代的展览厅,又或者干脆用更大更宽敞的体育馆场地,就像粉丝见面会那样,正儿八经地设计一整套的表演、互动环节,最后唱生日歌切蛋糕、大合影什么的,那就更完满了!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褪去青涩的新人感,开始享受控场的滋味,给人的感觉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臭屁又可爱,显露出一丝丝不自知的成熟张力。往后随着经历丰富,作品厚度上来,独属于新手期的懵懂感就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然、松弛,更游刃有余的自信,以及扑面而来的让人炫目的风姿。 对真丝而言,大概就是“宝宝”和“老公酱”的区别。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提炼出来看还挺无情的。 真丝还没什么反应呢,吃瓜群众先替他们委屈了: “就这营业频率,谁敢想薛霁真是选秀出身啊?后仰” “粉演员就像种庄稼,吃不吃得上饭全看天。” “艺人太会魅粉,我嫌弃他一天不干正事光顾着打理社交平台。艺人一年到头扎在剧组,我又觉得他不管粉丝死活,看来我真是很贱很坏的一个人……” 距离他的生日不到一天。 薛霁真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嗯,好吧,沙导看起来年轻5岁有余~ 统筹那边怎么安排,他就怎么上戏。 “省得你过完生日回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状态,不如拍了之后再趁着生日好好放松。怎么样,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很照顾你的吧?” 距离520还有不到12小时。 而片场中央,被群演环绕的薛霁真才结束一场耗费心神的情绪大戏。 这场戏拍的是桑恪短暂的一次清醒。 时间一刻不停地朝前走,所有人都不再是记忆里的模样,唯有桑恪被命运按在原地,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呢? 文戏消耗情绪不比消耗体力,歇一会儿又能上,情绪一旦开闸,更多时候收放都由不得演员自己。薛霁真上一次拍这么激烈起伏的戏还是处女作《玉门雪》,从重头戏上了排片单的前几天就开始焦虑、酝酿,一直到拍完的第二天第三天,情绪仍然没有恢复。 薛霁真说不出话,无声地点头。 反倒是沙驰,看了会儿,咂咂嘴。 沙导觉得自己也该知足,情绪主导节奏的文戏就怕太满,满了反倒不美,没有留白让观众去发挥。这么一想的话,刚才那一镜的确很不错。 要收工下班啦? 薛霁真松了口气:“谢谢大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