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部剧,就是这个月马上要播的《乌夜啼》!” 说完,郑致羽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冰水。 “他人在港岛心在内娱,你是头一天知道吗?” 再说薛霁真那边,他不是看不出来氛围不太对,但有些事情越是急着处理、越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闻涛在场,两人其实也不敢表现地太过。 薛霁真噎住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江锐启,他眼尖,看到丰雪和洪绯换了衣服重新出来,连忙招手:“雪姐、绯姐,这里有风、凉快!” 不是,你有病? 江锐启也用眼神回他:趁乱好摸鱼,懂不懂啊! 这处露台对着小半面山麓,赏景其实是不错的。 洪绯差点就信了,倒是丰雪煞有其事点点头,跟着说道:“现在这个风还是凉的,再过一个月就变热风了。”她也实诚,且对薛霁真的话十分信任,说什么就答什么,把贺思珩、江锐启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不尴不尬聊了会儿,片场那边喊集合了。 今天的温度不算高,但阳光很灿烂,这种天气最好出光影,外景的部分也是分开两条线进行:一边是罗琦丹和丁珈芸的交手,另一边是范文通对江裕礼的提点,他们聊的是比席上与关安说的更深入的时局问题,新的风口已经出现,就看谁最先有胆子顶上去! 这两位极年轻的女士,此时也并不成熟。 而罗琦丹稍稍有了一点觉醒的迹象: 相反,江裕礼在有意引导罗琦丹去承担更多的责任,手把手地教她处理大小事务,并不只让妻子做一个只逛街买珠宝的富太太。他们夫妻将来的“领土”可不止眼下这点地盘,老罗精力有限,总有一天会老去;而范文通离开港岛更是注定的,江裕礼为了应对更大的浪潮,他目前唯一能全然信任的人,只有和他利益捆绑最深的妻子…… 雌竞是不可能雌竞的。 另一边,江裕礼和范文通在庄园外的一个树林碰面。 薛霁真那身内搭白衬衣衬得他极致的冷静、理智。 两个人在这里,看到了已经催发出新芽的树,也看到了里头来不及照耀更多阳光、落叶都没抖落干净的树。这片林子是庄园唯一没有经过刻意打理的地方,当太阳被云层挡住时,郁郁葱葱的深绿竟然有点瘆人。 范文通的夸赞听起来往往都不像夸赞。 在范文通的注视下,只是就自己最近几件“大事”做了简单解释,并轻描淡写地附上一句:“这是未来的趋势,并不我主动去带动的节奏,更不是我残忍,不适应时代趋势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淘汰。” “大吗?还不够,我还能走得更快。” 树叶之间的光影印在江裕礼的衬衣上,他的俊朗中已然有了一种超脱庸俗、肤浅的震慑力。 江裕礼倏然转过身,用一种平淡却莫名带有蛊惑力的声音说道:“范生,你并不老,你的巅峰更是不在此,就这样甘心离开港岛、离开沥江?” 这一镜拍完,时间其实已经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