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过寿,却又怕孩子们围在她身边无聊。 上一次过来时,这里开的还是玫瑰,如今似乎没什么变化,有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月季几乎靠满了整面墙,午后的微风吹过,鼻尖传来沁人的花香。 贺思珩看他捡地上的花朵,也跟着捡了一些。 结果贺思珩来接人,薛霁真几乎没多想就跟着一起来了。 薛霁真放了几朵,贺思珩也跟着放上来。 只不过薛霁真完全没当回事,倒是贺思珩牙关咬紧,不动声色地去看对方的神情,试图从他过于平静的面庞挖掘出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阿kar过来:“你们在这?” “阿kar,你力气变大了。” 薛霁真也扭头去看贺思珩:“怎么了?” 贺思珩自顾自的失落,他摇头:“你饿不饿,下飞机之后吃了什么?早上烤了点东西去尝尝看?晚上恐怕要等大家都到了才能开饭。” “……很多事情讲不清的啦,他们要是不过来,咱们今晚就安心畅快地聚会,如果来了,我转头就联系记者,喊他们来拍那一家子的丑态,怎么样?” 薛霁真大为震惊:“不是都人尽皆知么,怎么还能……” 主人都不欢迎,来了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取其辱? 但凡有一点点救市的机会,人的脸皮和尊严又算什么呢? 薛霁真沉默了一小会儿。 说实话,和当初选秀舞台上那个少年已经相去甚远。 薛霁真没有幸灾乐祸,只深深的觉得物是人非。 偏偏阿kar还要幸灾乐祸地笑他。 至于章殷,他的婚没结成。 阿kar说得眉飞色舞,贺思珩一直在留心薛霁真的神情。 “不是一路人,不用管他们那么多。” 贺思珩像是过电一样站起来:“就你之前住的客房吧。” “喂!” 不对,换了更薄的窗帘,床上用品的布置也更换了。 贺思珩给他调好室内温度,说:“睡吧,吃饭再叫你。” …… 阿kar神色微妙地看着他:“你刚刚,急得恨不得跳起来。”光是回想一下当时的场面,他都替对方尴尬,“要不是小真信任你,人家回头要是想起来,你真是……” 他又看向阿kar:“你下次别在小真面前说那几个人的事情,他不喜欢,他们倒霉、过得不好和小真有什么关系呢?他听到并不会觉得多快乐。” 阿kar耸耸肩:“好吧,我以为这听起来很爽。” 贺思珩垂下眼帘,单独拿开薛霁真用过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