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子气笑了:“意思是哥们我才是插队的?” 贺思珩听得认真,嘴角带笑,还时不时问薛霁真:“你之前还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和大家关系好吗?” 薛霁真倒不是自信,而是他既不和人竞争什么优秀班干部、优秀党员,国家级的奖学金、助学金更是不沾边!从根源上就杜绝了潜在摩擦。 贺思珩听到这儿,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也明白薛霁真受欢迎的原因了。 或许这也算天赋的一种,但薛霁真这种,绝对是天赋和后天的双向加持,才形成了这种矛盾又微妙的魅力:看似有些脆弱可怜,可一旦接触他、了解他,又会明确地感受到对方勃发的生命力,顽强、坚韧得不可思议! 贺思珩点点头:“就算你带我去吃麻辣烫也可以。” “……真的吗?” 前座的缸子忽然沉默:…… 而贺思珩的加入,让整个包厢有了种微妙的约束感。 一群人边吃边喝,磨了一个小时。 有才华拖住阿kar,他们俩成功去结了账。 “你怎么看?” “你看出点什么了吗?” 哥俩惆怅地一口接一口抽烟。 “可就这么看着,我都不舒服。” 人家啃白菜的都要贴脸开大了,偏偏……偏偏白菜本人没什么提防,他没准还觉得贺思珩是个很懂自己、说得来话的好前辈呢! 见伍勖洋只是沉默,缸子又问:“难道要除了小真外的所有人都装作什么也没察觉?”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小真可以再多一个哥哥。” “洋子,还得是你脑子好使啊!你说得对,咱们回头找机会让小真去认个干哥哥,我就不信了,有这层兄弟关系挡着,他还能下得了手?” 这顿散伙饭大概只有薛霁真吃得是真开心。 阿kar一心留意贺思珩和薛霁真之间的互动,一会儿痴痴笑着,觉得这俩人有希望:不管是做事还是聊天都很合得来,甚至十分有默契;一会儿又觉得薛霁真这小子直得过分!说一就是一,根本不做多余的思维发散,不像是能够掰得弯的样子。 谁知道这小子是一头水牛转世:一瓶两瓶下去,白的也有、黄的也有,眼神依然清明!甚至还能稳稳当当地帮薛霁真倒米酒。 贺思珩和薛霁真聊了多久,他们就听了多久,期间有电话、语音,也基本只出去一个人解决,现场必定还要留下一个才放心,好像一个没盯住,这两人就会出什么岔子…… “……像这种传记题材都比较难处理,了解人物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多去看书、看材料,互联网上那些资料谁都能搜索到,准备工作如果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说实话是绝对不够的。江裕礼的孙子现在住在港岛南边的贡霞山,早年我和他读的一个高中,如果你想见见他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上。” 贺思珩并不觉得麻烦。 但这种帮助,又并非豪横砸下几个亿的投资直接指定薛霁真去演,而是在背后给对方一些容易接受、很好消化的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