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姐姐贺思瑜婚后,贺思珩才走出父母建造的象牙塔。 “我厌恶朝三暮四的男人。” 他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啊,本来大家都在玩,不玩的人才会显得另类。” “我不想变成我厌恶的那种人,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至于玩不玩的,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道德都用来约束别人,所有的自由化作规则服务自己。阿kar,我宁可不去爱人,也一定不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贺思珩遇到了一个可以融化他的人,也在对方面前卸下了心防,可惜的是,他好像已经忘记怎么正常的、缓缓的,去打开局面。 更让阿kar觉得心累的是:薛霁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成熟体,哪怕如此,也已经拥有了非凡的魅力。可想而知,一旦他慢慢成熟起来,哪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求者涌上来。 哪一样,都不是贺思珩能够做得来的。 所以,阿kar叹了口气:“算了。” 贺思珩却因为这两个字神情绷紧。 “……ok。” 这下好了,人果然不能说谎! 他和薛霁真讲自己一个人过年,如今阿kar陪长辈回内地、又要加休年假,别说是过年那几天,复工前都得一个人了…… 放寒假的孩子,一颗心总是自由漂浮的。 不同的是,如今的薛霁真已经学会和这种心情和解,他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多得是比玩耍重要的:毕业论文,锻炼,学习,《穿堂蝴蝶》后续的配音,甚至是郭令芙已经在给他看新的剧本…… 于是日子就这么过了好些天,直到迎来小年。 “时间过得好快。” 他弹琴的手都有些生疏了…… 伍勖洋既好笑又觉得酸涩。 有人还在坚持去触摸一个个机会,想要一飞冲天。 三个学音乐的默默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喂,珩哥?” “你在家里?” “……” “没有,休息到时候就该好好休息,工作有的是时间去做,如果真的很急、那就不会被留下来。”他不动声色吸气,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若无其事一点,又问,“你呢,说了来看雪美,它听到你的名字就从马厩里探出脑袋,结果每次都看不到人,连最爱吃的苹果都只能吃下半个了。” 这哪是他不想去呀!而是导师的阶段性检查deadle挡在前头,但凡脑子里一想起这个事儿来,吃饭都瞬间不香了,就更别提背着毕业论文的“债”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