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不好说了,那大家也就不问了。 节目持续录制,a面b面两首歌顺理成章分作了a组b组,几个导师也再次上线,比之前赛程更加频繁地检查、指导,几乎半驻扎在训练营里。这样的日子除了更忙碌,和从前相比没有特别大的变化,直到最后的行程安排出炉: 这样一来,十天的准备时间就显得很紧促。 薛霁真作为b组的c位,挨着导师们最重的骂,但同时也得了最多的表扬,经常是前脚被训“这一句重音落得不对”、“还是不对,再来!”,后脚又被夸“能不能学学薛霁真,他的转音为什么就没问题?你这音准都快飘得飞起来了自己没发现?” 那我到底是唱得好,还是唱得不好啊? 薛霁真摇头:“不难受。没什么好难受的。” 其实在决赛选曲结束后,地下室三位哥就打电话嘱咐过: 缸子哥的声音一如既往有穿透力,同时带着微妙的沙哑,像做了100次备胎一样自带痛彻心扉buff。 薛霁真的思绪跟着飘远,回到高二那年。 这笔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对不少,对于地下乐队而言,咬咬牙再凑点儿就可以换一批不错的配置,够得上几个哥们半年甚至更久的开销。 但以他们当时的水平,在藏龙卧虎的地下乐队里混个参与奖就不错了,最后,他们的确也只拿了3000块钱的奖金以及三箱子啤酒。 那时的薛霁真还只是ktv小霸王。 伍勖洋不确定这样的话题能不能说给小孩儿听。 “说起来就是该分的结局。那经纪人不过是稍微一试探,说签不下一整个乐队,主唱就立刻表态想要单飞。” “所以这只是哄他玩儿的,什么天赋惊人、什么更好的出路,有出路的话早就出头了,哪能在这个圈子里来回打转?这不,主唱走了,顺理諵沨成章的就能盘下其他人咯,还能把自己人塞进去,你看,这下人又齐了……” 捧杀这种手段,暂时还没有人用到他身上,但不代表自己能安枕无忧,他应该做的,是保持谦逊和进步,同时警惕身边有疑似行为的人。 有的时候,就算训练缺人了,大家也没觉得奇怪。 有人因此看不惯孟禾平:觉得这小子捡漏! 他沉默不等于懦弱,除非情况紧急,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动嘴。哪怕这样,孟禾平几进几出依然没受半点儿欺负。 薛霁真跟着嘿嘿笑:“和我哥哥一样~” “我像你哥?” “是有点像,我哥哥也喜欢拿拳头吓唬人,但是很少上手,纯纯威慑,嘿嘿!” 说到顾巍的事儿,薛霁真也沉默了。 趁着章殷不在,叶旻说话并不留情:“就算是私事,也该回来训练了吧?他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则这三天假里耽误的进度,害得全队都没能完整练习,他打算怎么补偿?回头让自家公司一人给人家补个代言,还是找个综艺坑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