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戒指套给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时, 他便知道, 这一辈子他再也找不到深爱的人, 也许别人会觉得他很可怜,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有时候媒体采访他的时候会问到他名下娱乐公司最出名的两个艺人,他们总是会问他,这两个艺人他更喜欢谁?他很厌恶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心底谁也比不过景安爵,谁都不可以。 这一个认知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但是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似乎只要有一个超过那人, 他对那人的思恋就会少一点。 他不知道在订婚宴上景世安究竟受了什么刺激,送往医院后一直陷入昏迷,听景絮颜说,昏迷期间这个曾经在商海中纵横一世的男人一直念叨着什么。 记忆中,那个人是孤儿,但是也有人提过,那人在进孤儿院前世有母亲,因为爱恋着那个人,所以他有意去了解过,他记得,那人的母亲叫作言雪。 他记得那人曾经演过一部电影中有这样一个镜头,那人面对着自己为了爱情疯狂的女人,面无表情却又带着某种怜悯与愤恨,“你真可怜,你疯了。” 自从订婚过后,他很少去娱乐公司,也许在下意识里他并不想见到那个与景安爵有着某些相似之处的少年。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见一个艺人。 他无法接受那人的死竟然与肖呈御有关,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不是愤怒,而是无力,一种失去一切的无力,这个迟迟到来的真相,不过是在他的伤口上划上一道,然后让他麻木而已。 后来肖呈御过得并不好,与妻子的离婚,在肖家的地位下降,而他的孩子也被他的妻子带走,有一天在酒吧遇到喝得烂醉的肖呈御,他听着肖呈御一直叫着穆言,像个失去所有的孩子痛苦,什么冷酷,什么优雅通通没有了,他却觉得嘲讽,这不是报应吗?报应,一直生活在愧疚中的人,不是生不如死? 时间一天天过去,提到景安爵的媒体越来越少,提到单亚瞳的媒体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已经没有媒体问他单亚瞳好还是景安爵好,因为在这些人的心中,单亚瞳早已经超越景安爵的存在,替代景安爵的存在。 而就在这个开机仪式上,媒体再次问出如何看待景安爵的问题,只是这次媒体问的对象是单亚瞳。 他叫那人景天王,他说景安爵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说,景安爵无人能够超越,下面的记者鼓掌,一些粉丝鼓掌,这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他只是看着青年的侧脸,莫名的感动,也许是因为自己的那份爱恋,也许是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也曾经幻想过这个少年就是景安爵的化身,幻想过景安爵没有死,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实提醒了他,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奢望。 这个消息在媒体掀起一股波浪,后来也就没有了声息,他想,也许那个人放弃这个想法了。 《风逝》首映式的门票他也收到了,他拿着电影票看了一会,终究没有去,因为他不认为这些虚构出来的爱情故事有多感人,即使是电影界的经典《千年》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他听到这些消息嗤之以鼻,这些都不过是媒体的吹嘘而已,而且以洛家的势力,要媒体说几句好坏,又有什么难的。让人学会珍惜?珍惜这种东西不是学会的,而是失去珍贵东西,得到教训而来的。 他举目望去,电影院外挂着名为《风逝》的宣传照,洛安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对着一个看不清的人影伸出手,眼中满是痛苦,而他的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微笑的少年,少年的右侧写着两个大字《风逝》。 “夕景,我最爱的艺人夕景。 “如安,你喜欢夕景吗?”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站在木棉树下侧着头重复的问,“你是真的喜欢夕景吗?” 电影一点点的演到结局,看着夕阳慢慢的落下,整个屏幕变为一片黑暗,只有忧伤的钢琴声的做背景,还有老去的人一声痛苦的叹息,“为什么我没有抓住你。” 他手心冰凉,他想对自己说,这只是一部电影了,没有别的,没有影射,没有暗示,没有 黑暗的屏幕上出现了白色的字体,上面写着:谨以此片献给得到爱或者期待爱的人,希望你们珍惜手中的每一分爱情,莫等韶华白首,再不能回头。 他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手,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那人没有理会,因为他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嗯。”那人只回了这么一字,可是对方似乎很开心,“那我在饭厅等你。” 是的,只是单亚瞳,他坐起身,关上电脑,今天他没有看过《风逝》,没有打过电话给单亚瞳也没有去胡思乱想。 这,只是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