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肖祈甚的别墅里醒来, 单亚瞳抱着被子坐起身, 扒拉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眯着眼看着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的晨光, 已经这么晚了么,没有人来叫自己起床果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肖祈甚笑眯眯的道, “我有敲门,不过亚瞳你没有听到,进屋就见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就只好坐在一边等你醒了。”肖祈甚没有想到的是单亚瞳居然没有反锁房门,自己一手便扭开了,这是不是表明亚瞳没有防备自己? “亚瞳, 你今天出门的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我下楼等你一起吃早餐。”洗漱间门口传来肖祈甚的声音,他似乎真的不敢进来,只是重复道,“我等你下来啊。” 单亚瞳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特别,特别到让别人毫无目的对自己好,肖祈甚喜欢自己,这是意料之外,他一直不清楚肖祈甚总在自己身边出现是什么意思,后来明白了,却觉得有些好笑,爱情这种东西,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来时没有预兆,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他不明白肖祈甚为什么还要为了这种东西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甚至失去自己本来的样子。 换上白色衬衣,外面套上一件小马甲,打上领带颇有几分青春洋溢的感觉,抚着戴着耳钉的左耳,他想了想,把它取了下来,这个东西留在他的耳朵上也有些时间,只是配着这身阳光少年的衣服,添上耳钉就有了种逃学少年的感觉,穿上休闲牛仔裤,下楼后,饭厅里立着的几个女仆纷纷向他行礼,然后快速的端上早餐。 单亚瞳摩挲着下巴,看来是来找自己的,他喝了一口牛奶,就见到谢勋叼着一只烟和面无表情的路凡走了进来,他瞟了眼神色不变的肖祈甚,挑了挑眉,“两位早安。” 接过女仆递来的餐巾试试嘴角,单亚瞳懒洋洋的道,“反正这些事情你也会帮我摆平,忘记不忘记也没关系,偶尔你也要理解我少年叛逆期的心理。” 路凡看了眼肖祈甚憋得发红的脸,然后把视线落到单亚瞳身上,“对于这个词语能否用在你身上,我不予评论,只是你们昨天晚上一起离开的照片被记者拍到了,现在媒体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你们不想解释一下?” “美约日报,”谢勋看向面色平静的单亚瞳,“亚瞳也许对这家报社有印象。”他可是记得这家报社多次为难过单亚瞳,侧头看了看肖祈甚,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对这家报社有印象,是因为这家报社的记者曾经差点把单亚瞳推到在地吗? 路凡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寒,抬头就看到肖祈甚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只是眼中带着寒意,路凡收回自己的目光,推了推眼镜,干咳一声道,“我们与你之间的关系不同,你们应该想想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肖祈甚闻言,马上笑道,“的确,这才是最好的说法,干嘛要掩饰我们做过的事情,亚瞳的想法很有道理。” 几人坐上车,准备先回公司,坐在车上单亚瞳也没有多谈绯闻事件,而是玩着手机游戏,准备把叠方块游戏玩到底,至于别的事情,对不起,他不记得了。 车开进天冠地下停车场,单亚瞳刚下车,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把手机扔给站在自己旁边的肖祈甚,微微皱眉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多年交情?”单亚瞳挑眉,“我们有什么交情?”如果真有交情,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又怎么会自杀,这种交情不要也罢,更何况他还没有善良到帮助不相干的人。 肖祈甚一看到单亚瞳手背上的血痕,君子风度立马飞到了外太空,他单手推开魏小怡,站在两人中间,“马夫人,请你注意自己的仪态。” 肖祈甚皱眉,如果眼前说这话的不是一个女人的话,自己早就给她一拳,这种话 “女人,我不是绅士,你这样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就让你更加恶心一点,”单亚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在说这些话之前,应该想想单亚瞳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再想想你还有没有脸来叫我帮忙,当初是你舍弃一切要嫁给一个老男人,如今他破产了,你还叫我来给你帮忙,在你眼中,单亚瞳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样的你,难道不恶心吗?” 单亚瞳看了眼肖祈甚,“我和肖 难得说这么多话,单亚瞳再也不看魏小怡,对身后三人道,“我们走吧。” “单亚瞳,对不起。” 魏小怡一怔,喉头一哽,“谢谢??”这两字说出口,显得破碎不堪。 魏小怡眼圈一红,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突然又破涕为笑,“明明是个心软的家伙” “孤儿院出来的人,都害怕贫穷,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生活得更好,人之常情。”单亚瞳看着显示屏幕上一楼楼向上显示的数字,突然开口。 电梯门打开,肖祈甚笑眯眯的走到单亚瞳身边,他要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而已,别的,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