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到了一炷香,她头磕出了红印,嗓子也沙哑了。 “金花,给我沏茶。” 贤贵妃皱眉看过去,随后眼中浮出慌张失措,他怎么会在这里! 贤贵妃心中凉了一截,她心有不安,猜测或许景宣帝并没有听见什么。 “郭贤,尔焉敢。” “陛下,是有人逼迫臣妾这样说,并不是臣妾真戕害嫔妃,谋害皇嗣啊。” “是么?那你说说是谁有这样大的本领,能进明珠宫逼迫爱妃你。” 景宣帝也不催促她,像是看破她一般,继续说道: 贤贵妃心中涌现出不祥预感,下旨?什么旨。 “今有郭氏女,无贵妃雍容华贵之美,德行有亏,戕害嫔妃,谋害皇嗣,是为大罪!褫夺代掌六宫之权,降为郭嫔,迁居长风宫。” 郭贤一窒,浑身软绵绵,她本就受了大惊,现下更是浑身被针扎一样痛入心扉。 郭贤泪流满面,跪着爬去抓景宣帝的踏龙靴,她哽咽道: 景宣帝厌恶的撞开她的手,“如若不是这样,你非死不能脱罪!” “起驾!” 从今天开始,风光无限的贤贵妃将成为过去式,从此落得无人问津的下场。 永慈宫中,绣竹急忙去小佛堂找郭太后。 郭太后念着佛号,只停了一瞬,“慌什么,无非是又犯蠢了,过段时间就好。” 话音刚落,郭太后手中的佛珠手串断开,佛珠四处散落。 冷宫门大开,隔绝在外面的阳光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越入院中。 江福低头说:“四皇子,您先去御书房谢恩,陛下和太子殿下在那里。” 要不然他也偷吃不了那么多次巫雨的膳食了。 江福低着头,“陛下下旨是如何就是如何。” 想起巫离,这对母子俩栽跟头的距离过近了。 巫泽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两人吸引过去,他不自觉眯眼,那眼眸大概是遗传母亲,颇有狐狸眼之形。 他停下后,江福也看过去,见原本待在御书房又出现在这里的太子殿下t,毫不意外。 她敏锐的感到了有一股强有力的视线,粘在她身上。 巫澜手上是青玉笛,他松离开唇,冷然如秋意,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巫泽。 她搓了搓手臂,“溜了,溜了。你不是还要去御书房?那就和他一起去好了。” 巫澜收起玉笛,漠然回视巫泽,眼底警告明白。 回应的是裴澄静的摆手离开。 最可气的是,他也没辱没这些赞美,甚至有过而不及。 说来也奇怪,这十几年,竟然一次都没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