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是大事,我希望和夫人好生相谈此事。” “好生相谈?我找过你多少次,次次你都不是在公务就是在公务,这时候你又要来相谈了?我不想谈了。” 他正准备跟上两人,旁边的亲信上前不知道在说什么,脸色很不好看。 手上还提着五味斋的擂茶酥,是裴澄碧出嫁前最喜欢的糕点,她经常信里抱怨五味斋怎么还没开到范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真是忍够了。”,裴澄碧说完后又默念三遍,自找的,自找的,自找的。 想要对着裴澄静说几句,可她回头一想,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会给弯弯徒增烦恼。 “不想和离就算了,凑合凑合过。”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也没人提前说这两人或许拿的是追妻火葬场的剧本啊。 深夜。 “侯爷,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拒绝我们的求见。”,说话的正是白日参加宴会的云侯夫人。 他看向旁边从回家就只说过一句话的云芳。 这时清风出来说道:“侯爷,夫人请跟我来,殿下现在得空。” 清风错开身,“分内之事。” 三人轻声到了大厅中,巫澜坐在上首,他在独弈。 “给侯爷,夫人赐座。”,巫澜放下棋子。 云侯爷默了默,“是为我这不成器的女儿白日弄出的事情毁了宴会,前来给殿下致歉。” 云侯爷夫妇被看的起了冷汗。 “芳儿愣着做什么!”,云侯爷轻声说道,惊醒了痴痴看着巫澜的云芳。 听她生了死志,吓坏了侯爷夫妇,最终还是叹息答应了。 “是我无状,惹出了麻烦,还请殿下恕罪。” “本宫一时想不清楚,你是想让我恕哪一桩罪?” 巫澜懒散敲着棋子,索性闲来无事,“怂恿探花李元谨谋杀未婚妻,给太子妃制造麻烦。设局裴妍对太子妃不利。昨日又对太子妃出言不逊,妄图谋害她。” 裴澄静某些时候太过独,她遇事依旧喜欢独自解决,从不肯来多麻烦他几分。 “芳儿!太子殿下所言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下这些荒唐事?!” “她还不是太子妃!” “侯爷还是带她回去好好醒醒脑子,枉费你们冒着得罪巫离的风险来东宫,她却满心想着些无边无际的蠢事。” 她到底什么时候由名满京城的贵女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这个女儿他是白疼数年! 云侯爷弯了弯身躯说道:“老臣自知她犯下大错,但还请看在她终要嫁入嘉王府,往后再也不会冒犯到裴家姑娘。 与镇国公府世代簪缨不同,云家的侯爷之称乃是他年轻时候戎马一生打拼下来,唯一的儿子云霖死了,爵位会被收回,云家自然会没落,是必定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