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没见面,但她近日一举一动都是有暗卫随时传回来,自然也知道她在医馆的事情。 巫澜对着鸡丝下箸,他眉眼淡淡: “好嘞。” “好嘞。” 她嚼着笋,慢慢的停下了动作,在医馆用的女扮男装依旧是那一套,他们也都见过,这日子过久了她把这个茬都忘记了。 她不动声色放下筷子,试探着问:“清风,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她说着幽幽转过头,看着清风脸上疑惑,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巫澜放下箸,他看着裴澄静一副秋后算账,听着院外的动静,提示着清风说道:“官道。” “那日是属下心急莽撞,还望二小姐原谅,确实是无奈之举。” 裴澄静转头用眼神杀巫澜,她当然没准备搞问罪这套,就想折腾下清风,也被这人打破了,还有看来马甲是早就落了。 裴澄静心中飞快敲算盘,怎么着这次都要他大出血不可。 清风:“”,他摸了一把冷汗,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是我的私库钥匙,够不够作为弥补。” 裴澄静也不客气立马接过,翻来覆去看下,揣进兜里说道: 清风看着欲言又止,私库钥匙就这么送出去了,其实根本就是殿下早就想送了吧。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盛夏,池中锦鲤跃出,含下莲花沉入水底,因为时辰尚早,四周花木上的鸣蝉还处于舒缓阶段。 这人心细如尘,自己也没防备过,恐怕早就破绽百出,只是从什么地方发现的? 巫澜伸手压了压呆毛,松开手后立马又起,他接着压,如此几个来回,终于只能萎靡趴着,“你系的那个结,手法很独特。” 裴澄静拿开他的作恶手,玩政治的都是天杀的心脏,就一个蝴蝶结都能联想起来。 老天,可别说真全掉马完了,那可真就是孔夫子搬书—净是输。 嗯?嗯! 裴澄静站在原地默了默,原来那句俗语是真的,当发现第一只蟑螂,家里已经是数不清的蟑螂。 巫澜从容镇定听着她报完一连串的成语,她今日是袭长月光滚金着花鸟裙,褶褶如雪光流动轻泻于地,眉间一点朱砂,明眸泛着珠玉般的光,容色晶莹如玉,集天地间绝色。 报应,报应 “裴二。” 万一巫澜问关于他的事情,自己怎么回? 裴澄静郁闷,他现在死不死不知道,传出去后,自己说不定因为咒储君而被株连九族,那可就好笑了。 饼先画着,以后再说。 “你的盖头绣的如何了。”,羊肠寨那时,她一袭嫁衣火红,如今看来非得更华贵繁复的嫁衣才衬她笑靥如花。 可是光喜盖头也是为难她,她是真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