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不是嘛,陈婆婆家这父子简直不像话,唉。” 眼见指责他的人越来越多,陈胜自诩读书人,他脸皮挂不住,但又不想这么放过二丫这死丫头。 他张口上下牙一闭,就硬生生扭曲了众人是在骂他,转头去说二丫。 裴澄静看着这一幕,问了旁边的人,“婆婆他不是识字懂礼的秀才吗?还这样对待妻女,他父母亲不管管么?。” “他爹别作妖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管他这儿子,姑娘你是不知道,陈胜他爹喝酒赌钱来者不拒,陈胜这个秀才就是跟他爹有样学样才成了现在这模样。” 裴澄静总算看明白了,陈父陈胜这两人就是软饭硬吃的烂人, 裴澄静看懂了,二丫在说救救她。 “你的圣贤书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刚才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但没有一个人像裴澄静骂的这么具有指向性。 “真有这好事?谢谢你的祝福。” 说实话,要是真能这样,她说不定还得谢谢他。 “你简直没有妇德!不知道家中去怎么教导子女,我都替你双亲感到丢人。” 有些人只会找他人错误,但从不正视自己问题。 “你这么清楚教导,原来是因为你爹是个靠吸血妻子的软骨头,进而养出你这样吸血子女的软骨头。所以才这么清楚的吧?” 就将矛头转向了二丫,“都是你这个赔钱货惹出来的事,害得老子跟着你丢人现眼。” 见到他的动作,裴澄静上前就是朝他腿心窝一脚。 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附近,但是虚张声势对待这样欺软怕硬的人最有用。 “好好好,我不跟你个弱女子计较。”,说完他抓起散在地上的钱,爬起来就跑了。 但是陈胜哪里会回头,早就跑的没影了。 “这可怎么好,我娘还等着用钱。”,二丫又哭了起来,说到底,她也许是个半大孩子。 “你忘记了,昨天晚上你卖了一篮子花给我,花很漂亮,我朋友们都很喜欢。等会我就把钱给你。” 裴澄静看着她,出生在这样糟糕的家庭中,孩子却依旧乖巧懂事。 二丫的娘亦是这里的常客了,她面色蜡黄暗沉,身体单薄,“二丫,是没钱买药了吗?娘没事,我们等会就回家吧。” “真的?可是你爹没拿到足够的钱,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乖,你先去玩下,娘和这个姐姐说会话。” “姑娘多谢你今日帮二丫,这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吃了不少苦头。” 裴澄静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只救得了一次,但后面二丫逃不掉的。” 当初她嫁给陈胜,谁不羡慕,现在竟然过成了如此艰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