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苓挑了一件冰丝绸双蝶飞云千水裙,戴上海水玉缀珠琉璃步摇并玛瑙耳珰,尽管此次前去的目的是探查情报,但是必要之余还可宣传一下铺子里新上的绸缎和饰品。 侍者引着她来到一处堂屋,屋内倒是清凉,没有外头那么炎热,数张金丝楠木小方桌上早已备好饮品和瓜果,她无意间瞥见尊位上坐着临清郡主,看来上次的吵架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彻底破裂,但谢苓总觉得她看着这位世子兄长的眼神有点怪异,又细想起那让听见的吵架声,可也没有想起什么异常之处。 谢苓瞧了一眼临清郡主,她只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也不吃糕点瓜果,冰冷美丽的面庞被旁边鲜艳紫红色的云雾纱帐幔衬托的更加苍白,不过一会侍女送上了饭菜,还有几名乐师和舞者紧跟着进来表演。 酒至半酣,夜也已经变深,所有人几乎都醉的迷迷糊糊的,谢苓不敢多喝酒,她要留神观察情况,叶屿溪叫来了侍者扶着他们去已经备好的客房休息,自己则对着谢苓使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她立刻心领神会,跟着侍女出去,来到了一间比寻常客房更华丽的房室等着。 谢苓轻轻拉住他的胳膊,慢慢地说:“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说完脸颊有些变红,立刻低下头,叶屿溪浅笑一声,自然没法看到她低下头立刻变得冰冷的表情,他上前握着肩膀吻住谢苓,拦腰将她抱起来,疾步走到旁边的罗汉床上…… 在堂屋的人就是临清郡主,她刚才在屋外听着屋内男欢女爱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听着听着忍到声音没有之后才进屋等着他。 “或许我等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你娶谢国公家小姐的消息了?“我可没这么说。”叶屿溪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还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碰过的女人可多了,难道都要娶吗?”叶屿溪漫不经心地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爱上她?”叶屿溪带着几分玩味瞧着她,任他人见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对自己同胞亲妹是眼神和态度。 “龄月,你不必多心,我……我始终都是挂念着你的。”叶屿溪看着临清的背影,目光深沉,过了半晌认真开口道。 谢苓在隔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也没太惊讶,只是感慨扬安真遍地都是八卦。过后又心想道,这郡主若是还对哥哥抱着藕断丝连的心思,怕是很难眼睁睁看着自己父兄谋逆作乱,自己在旁边坐视不管,那如果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