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谁？小新疆托库那叶尔，他曾今告诉过阿曼关于功夫猴的一点信息，当然，是肖玉告诉他的，只一点。 “它在告诉我，让我替它的主人保密，哈哈。”肖玉诙谐地解释。 “可不是嘛，吃饱喝足，上路吧大家。”肖玉说着抬身上马，扬起手中鞭：“驾！”轻轻拍打了下马的后腚起步。 从塞图拉至皮山桑株，距离只有180公里左右，从地图上看去不远，很近。山上终年积雪，驿道坎坷崎岖，人和牲口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但翻越桑株达坂较之先前的那些个雪山冰峰来，要轻松很多。最主要的，人们经历过了那段漫长的考验，已然掌握了雪中行军的技巧，勇气倍增，不再那么容易被折服。 叶城位于南疆，在祖国西北边陲，而接受这批物资的军需储运部门，业已早早地派出接应小队，在驮队临近叶城十公里的一所小镇，等候着前来的肖玉部驮马队。 “你好谢参谋，让你们久等了。”肖玉紧紧握住那双伸过来的热情大手，在上峰所交给的公文中，明确提到接应者的具体事项：“我是肖玉。” 的确，当驮队站在迎接他们的众大兵面前时，每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完整的，不是挂着穗子（被拉成条条），就是破成一个个洞洞，破烂、凌乱不堪而将近三个月没理的头发，也是长而肮脏的与冰雪揪扯、凝结在一起，无法用手分开，成了他人眼中的乞丐。 随即，驮队在接应小组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向叶城进发，完成了它驮运的最终一步使命。而肖玉也从谢参谋那里了解到，陆振轩一行已然在一个星期之前，和前来接应的汽车队又开始了从南疆前往关内继续运送物资的漫漫长路。 “要走了，真舍不得离开你们。”临分别的那天早晨，肖玉与方东明、小新疆、易彪等一一拥抱告别。这次同行的还有女上尉珍妮·卡秋莎，而来接他俩的，依旧是美国飞行员杰恩普罗克夫上士，他是奉命从云南大屯的训练基地赶往新疆叶城的。 “也没看到二毛。”细心的小新疆也发现了情况。 “是二毛，他们在那儿。”小新疆托库那叶尔伸手一指，便向那棵树跑去，边跑边喊：“嗨！你们在那儿干什么呢？肖领队和珍妮小姐马上就要出发了。” 原因有二。一条能摆上桌面明讲，一条却是女孩心里的秘密，不好公开。“我也是医生，珍妮姐可以随行，我为什么不能？”修长的手指纠缠着漆黑的发稍，低垂着目光不看肖玉道。 “哪一个军人不是由老百姓来的？”女孩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眼晴红红的要哭的样子。但她心里明白，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随了，见肖玉沉默地看着她，又道：“你说过的，要带我回龙陵找我的家人。”心生一线希望。 肖玉心里知道阿曼为啥会那样，也想好了要跟她说什么？便也跟在托库那叶尔的身后，朝大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