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肖玉是因为连日的疲惫,加上严重的高原反应,再就是一下又损失了那么多的人马,一时急火攻心,因此,一下晕了过去,经阿曼用银针刺激太阳穴后,很快便苏醒过来。 接着,肖玉睁开了双眼。“上校,你觉得怎么样?”卡秋莎和阿曼,二女几乎同时关心地问道。见肖玉醒转来,阿曼停住手,并抽出银针。 “都成这样了还逞强。”阿曼心直口快道,一把抚住身子还在晃悠中的男人。 “还是我在前面督队吧,你歇着,什么都别管了。”方东明道,他和小新疆是分别在中段和后面带着驮队跟随而行,又有易彪等十几个人轮流来替换,要轻松的多。 闻听方东明的话,肖玉起先还想坚持,后一想,再坚持下去,怕是只会起到事倍功半的不良效果,正好借此放松一下,好好究竟究竟地形图,所以他一口答应道:“行,我替换小新疆到后面去,前面就暂时交给你了。”。 “不用了,两位大医生在前面侯诊吧。”骑在马上慢慢行走中的肖玉,举臂朝身后挥了挥,他已然基本恢复了常态,但身体依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乏力。 “珍妮姐,你在看什么呢?”阿曼问。她的关切没被肖玉领情,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过脸去,正好看到女上尉凝视前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又朝向肖玉的背影望了一眼,再回头看卡秋莎,凭着女性的直觉,她敏感地盯住对方的眼神。 从这天开始,老天爷似乎也疲惫地不想再绽开笑脸,天空整日被阴云笼罩着,人们期盼正午的那一刹的阳光也成了奢侈的泡影。 在他的身后,正好走着阿曼,听了他的唠叨后,不禁皱了下秀眉,即而回头朝长龙般的队列后面看去,阴雪中,看不清后面人马的真实面目,只能辨个大概的轮廓。 “你要是想去后面就去吧,别担心,这里有我呢。”卡秋莎却这样回道。 “她说的意思你不明白?”跟着一起走的易彪忽然开口,咧了下嘴想笑,却是太冷,笑容僵硬的冻在脸上展不开:“你刚才不是还申请要跟肖领队去后面来着,这回怎么又不去了?”他调皮地眨了下眼晴,算是代替无法现露的笑容。 她的话本来是想证明自己并没要去后面的想法,却不料更是令于众嘿嘿地干笑起来,那声波被风雪吹动得难听至极。 她的这种窘态和表情,招惹得工友们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絮絮叨叨起来,慢慢地不再谈及阿曼,而是拉扯起家事来,有的甚至憧憬着走出这段驿道后,用挣得的“坦戈”(银元)去干些什么?在这种热烈的气氛感染下,人们似乎暂时忘却了风雪带给他们的痛苦和压抑。 “问吧。”女上尉侧过头,对她笑了一下,见阿曼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便又道:“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不解的表情,她觉得中国人有时候令人捉摸不透,为什么有话不能直接说呢? “担心啊,你不担心吗?”卡秋莎反问道,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 见阿曼这样,卡秋莎更是费解了:“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对?”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