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驮物滑下冰坡,正惨不忍睹的进行中,而另一边的人力相助驮马,更是出现了难以预料的状况。 “不要慌,再下去两个人,把陷在冰缝里的马弄出来,小心点,别伤了马的脚踝。”上面的肖玉闻声,俯身向下看去,对着陷入困境的人和马大声喊着。与此同时,又有两个人拽着绳子朝出事地点溜了过去 “我就奇了,这些骆驼和牦牛,按理说比驮马要笨重的多呀,怎么它们不出事,老是看起来腿脚灵活的马出问题呢?”一个小时之后,驮队终于全部滑下了长而高陡的冰坡。此时,小新疆托库那叶尔正闷闷地靠在坡下的一棵雪松上,他的双手也都血迹斑斑,正用松软的雪在掌心上慢慢揉着按摩着,做着冰敷,这是肖玉交给他们的简易方法,即可止血,又能镇痛。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珍妮小姐呢?”小新疆听后无奈地耸耸肩,却拿眼瞄了下阿曼秀美的面庞,象发现新大陆似的问道。 “巡检?”小新疆有点听不明白的样子,也似乎并没注意到女孩脸上隐藏的神情。 “这又奇了,阿曼你不也是学医的吗?”小新疆又拿眼瞄了一下阿曼,这时,他才发现女孩气色不似刚才那么高兴,便急忙又追加了一句:“怎么了?” “不是”直心眼的小新疆,指着对面正低着头的阿曼又要开口,却是被方东明一把拽到边上,用嘴向女孩呶了下,悄声在他耳边道:“别再问了,再问就要被问哭了。” “”于是,方东明便对小新疆又耳语了几句,声音低得象蚊子哼哼,说得啥?只有他俩知道,但却只看到托库那叶尔瞪大一双疑惑的眼晴,望着方领队,终于没忍住:“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是的。”小新疆也随口赶紧附和着,装模作样地也捏着手:“一点都不疼了。” 看到阿曼不理不踩的样子,他俩无趣地溜到别处说话去了。那么,阿曼为啥不高兴呢?女孩家的心思别人是很难搞懂的,但有一点,确实是因为肖玉和卡秋莎去给工友们查检手伤,没带她去而闹情绪。 阿曼点头答应,望着他俩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连她自己也不能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委屈。同时心里在想,自己也是学医的呀,这么多受伤的工友和驮运牲口,多一名医生也多一个帮手啊,为什么不让自己参加呢?自己留下来,不也正是为了这个吗?能够有机会为驮队救死扶伤,她想不通。 “阿曼呀,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发愣?走,我跟你一起也去巡检,他们不带你,我带你。”正当女孩心里闹着别扭时,白当家的开口对她说道,这个山寨的大头目,可是深谙俗事,他仍骑在那匹骆驼的背上,这边三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一直静默而观。因此,通过阿曼的神情,他业己判断出几份情节。 “这有什么,你跟着大叔,去为工友伤员效劳,谁能说什么呢?珍妮小姐不让你去,那是心疼你,你的肩伤不是才好没多久吗?怕又把你累坏了,下面的路是不是要她背着你走呢?”说着,白当家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话,也把阿曼给逗乐了,心中的不快似乌云一般被风一吹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