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当家的所说,前面的山口--班登塞与西塞拉,并非是同一座山麓,班登塞位于卡尔东山口与西塞拉山口之间,海拔低于两座大山,因为它是夹在当中,象一叶片舟尤如连接两个山口的一座桥梁,所以人们反而忽略了它本来的名称,把它与西塞拉山麓联系在一起,干脆就统一称之为西塞拉山口。 而翻越班登塞山麓,大概三公里的路程,其中就有40几个弯道,可想而知它比卡尔东山麓要多了几倍,一路盘旋到山顶,再从山顶盘旋到山下,之后又是一段三四公里长的乱石堆,紧跟着又是弯道,难走的境况可以想象。 之后,他便一路视察过去,查点人数与驮马,尤其是驮队唯一的两名女子卡秋莎和阿曼,令他始终放心不下,但还真别说,她俩一路平安无事,没出任何状况。但是负责探报的告知:翻越卡尔东山口,死了将三十来名工友,损失驮马包括滑倒摔死和坠下山崖的骆驼,不下五十有余,而牦牛却是一头没少,真是奇迹。 “报告领队,目前还没有。但是,”探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肖玉看了他一眼,冲他点头摆了下手,示意让他继续吃饭,下面的话不必再说自是明白,前面还有几个更险要的山口没过,如果象这样死伤下去的话,物资即便不丢,也没有牲口来驮运了,总不能拿人去肩杠手抬吧,这遥远的跋涉,那是无法行走的。 此时的月色正浓,山风微寒,因为是在山脚下,所以水能开至沸点,而离得老远,一阵羊肉的浓汤味便飘进他的鼻孔:“好香啊!”不尽贪婪地大口吸着香气,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吃到鲜美的羊肉了?因为在高原上,水无法煮开。 肖玉向他挥动了下手臂:“就冲这羊肉汤来的。”说话间,人已走到跟前,而一个拆白帮的兄弟,已然将一碗盛好的,热气腾腾的热汤递了上来。别看时下已经入夏,但在这冰雪之地的夜间,哪怕是雪山的脚下,也是很冷的,能喝上一口喷香的热汤,真是即解乏又解馋还增加了体力。 “被你看出来了。”肖玉也笑着就着羊肉汤啃了一口干饼:“当然不是。”见白当家的看着自己,他又继续道:“我想,我们的驮工和驮运物资的牲口有限,后面的路更难走,白当家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减轻伤亡。” “你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白当家的话,让肖玉的眼晴为之一亮,这的确是个没有办法的好办法:“马上通知下去,让各个负责自己牲口的驮工,给它们的脚力拴上‘保护拴’。”他高兴地对一旁的几个拆白帮的兄弟们吩咐道。即而又转对白当家的:“白当家的,你是怎么想到的?”因为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俗语说: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我那块红布?”肖玉有些不解的对空中仍飘动着的“红布”望了一眼。 肖玉等众人听了他的陈述,都欣然点头。于是乎,整个驮队都忙开了,大家对这个主意也是兴奋地夸口不已,有些人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开始行动,兴冲冲地找出棉布或是其它防滑的东西,把牲口的蹄子给严严实实地包裹好,扎住布口。 “报告领队,前面有一个大转弯,弯道口非常的狭窄,只能一个人在前面牵着牲口通过。”一个探马飞报而来,这是出发后的半个小时,驮队遇到了班登塞的第一个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