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当家的安慰了阿曼几句,不想反而惹得女孩哭泣起来,使得他和肖玉俩人都不知所措,男人对于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是惶恐不安,没有办法的。 而正这时,前面隐约出现了两山对接的一个豁开的山口。“肖兄弟,你快看,前面就是第一个关口,走过去一拐弯,路边竖着一块石碑,等一会儿看见那块石碑时,我念出上面的碑文,工友们要紧跟随我念,一口气念下去,不能停歇,只到第二个关口,再跟我念第二块碑上的经文,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一直要念到过完这二十二个关口为止。” “呵呵,你看看我,都被阿曼给哭傻了。”白当家的呵呵笑了两声,他的话把后面的女孩也给说得破涕而笑:“当然当然,过夜是在关口外,应该不碍事的。”他纠正道。 很快,驮队进入了第一道关口,从远处看,这关的垭口好象比较小,其实真正进入时,道宽可以容纳下五匹并列行走的马。 “天地自然,天地自然”随即,连同肖玉、阿曼在内,于众一迭连声的跟其后,由前至后,齐唰唰传来高声的念诵,一声接一声,一片传一片,一直延承到驮队的最后一个人。这四百来人的声浪听去,好似排山倒海般起伏回荡在山谷中,传出很远、很远去,震憾人心。 “秽气分散。”白当家的见之,又立即换念出此碑上的新经文。 “方领队,这要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走在后面一个工友有点受不了了,看他那样,已经是扯着嗓子在念了,都快哑了。 如此这般,原以为,念诵经文是件十分容易而平常的事,不就跟庙里的和尚打坐诵经一样么,可谁知道,这接二连三地持续诵读下来,一部分工友开始有些坚持不住了。 众人听说,总算可以休息了,便又来了劲头,咽了咽口水,念经的声音又一下子高涨了起来。此刻,天色已然渐渐暗淡下来,晚霞的余晖洒在驮队每个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一张张读经的脸,却显露出满是懈怠而疲倦的神情。 “不知道。”没曾想,小新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紧闭着一双累得发胀的眼,口里却是仍在念念有词的坚持着。 “那也不过是跟着一起诵读,只知道是驱鬼辟邪的,谁去管他每句话的意思,你没有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么,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托库那叶尔一边解释着,一边真的摇头晃脑的,将那“晃朗太元”四字经文象嚼蜡似的嚼在嘴里,令人感觉毫无意义。 “什么法宝?”托库那叶尔睁开半只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