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当家不仅外貌酷似水泊梁山好汉,而且话语间,还真有着那么一股豪迈之气,肖玉闻其所言,并未急于说出求途之意,而是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面前的两只空碗倒满酒,然后拿起其中的一碗举在手里说道:“白当家的,小弟在此敬大哥一碗酒,先谢过了。” 之后,肖玉便把自己要去列城,想要抄一条捷径,好及早赶到的想法对他说出。而肖玉刚一把话说完,白当家的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使得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不仅如此,就连在场的其它人等也都为他的笑声不明其意。 “嗯,我早猜到了,肖玉兄弟一说,我就明白一定是你小子透露的口风,呵呵。”白当家的说完,沉吟了片刻后又道:“捷径的确是有一条,如果走这条路,起码能省去一半的路程。” “那是自然,请白当家的直言,不能因为我们,坏了你们的帮规。”肖玉道。 “这条捷径,当年是我的祖父无意间发现的,但他当时并不知道要按照这样的形式来过二十二道关口,结果吃了大亏,差点送命,回来后,大病一场,在临终前,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有人告诉他八个字。”说到这,他又停了下来。此位当家的除了豪气外,还有卖关子的小毛病,一旁的小新疆忍不住了,问道:“白当家的,哪八个字啊?你快说呀!” “你怎么知道?”白当家惊问道。 “对,对。”白当家的连连点头,又继续:“后来有一年,我跟着我叔父走单帮跑过一趟列城,可能是怀着一种敬畏,更多出于好奇心吧,就选择走这条捷径。当然,是紧紧遵守那八个字,结果,非常顺利地通过了那二十二道关口。所以,肖兄弟,我可以替你带路,但你必须保证,你手下的所有人,都得遵守这八个字的诫令,不然枉送了性命,你我都担待不起呀。”明明是对方请求他的事,可如此一来,倒好象他在作祈求似的,反搞得肖玉哭笑不得。 “他们都先后去逝了,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景象。”白当家回答说。 “在,我也问过,就是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这件事,并告诫家族的人,一定要牢记这八个字的诫令,至于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的景象,他绝口不提一字,但我从他的神态中可以感觉出,当时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白当家的道。此时,他们几人已离开了酒桌,步入一间内室,围坐在一个小圆桌前。 “在我刚满十岁的时候,也就是我祖父去逝的第二年,我父亲也跟着去了,后来,每隔半年都有一个人离世,他们都是当年跟随我祖父走过二十二道关口的人。”白当家的虽然不明白肖玉为什么会问他这些问题,但仍旧一一做了解答。 见肖玉低头沉思,白当家的似乎看出他心中的顾虑,便道:“肖兄弟,你是不是担心你的兄弟们不好念诵碑上的文字?”见肖玉点头,便把头一摇:“这大可不必担心,每块碑文上的文字都再简单不过了,只有四个字。” “是的,四个字,我背给你们听听。”说着,白当家的立时摇头晃脑的背诵起来:“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亁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祛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念诵完毕后,又追加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他那里刚要发问,方东明开口道:“不知白当家的念诵的是什么?我细听了一下,全文正好是二十二句,也就是那二十二道关口处石碑上的四字碑文,对吧?”见白当家的点头,他又道:“即然这样,把它抄录下来,先让驮工们背熟不就成了。” “为什么?”三缺一,肖玉和方东明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