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万年说来说去,仍是没有说出他是哪个游击队的,而肖玉朝他则是一摆手:“查叔,你先别说,让我来猜一猜。”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说得他二人都一起看向他:“你,加入了赈滇游击队,没错吧。”笑笑地也望着他俩。 肖玉听了哈哈笑起来:“查叔,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折损我呢?”他觉得,查万年有时真象个老小孩。 “这个任务交给我好了。”查万年拍着胸脯,一口应允下来。 其实,真要感谢打在南宫春肩头上的那颗子弹,当时他被击中后,身子不由得冲向前,扒在了马背上,使得这匹快马一下子失去了主人的驾驭,转向城门,追寻前两匹马去了,这刹那间的突变,使得南宫春失去了接迎子滢的机会,但事情已然无可挽回。他当即决定,甩掉后面的追兵,便忍住肩头上的疼痛,两腿一用力,夹紧马肚子,将右手的鞭子狠抽了一下马的屁股,使得它对空一嘶长鸣,前蹄腾空而起,他跟着将左手扣住的僵绳往怀里一带,同时又朝左边用力一拉,马头带着他的身体自然转向朝后。 轰! 后面的爆炸声,使得跑在最前面的那两匹马也掉转了马头,恰巧与飞奔上来的南宫春打了个招面:“快,转向左边的树林去。”南宫春向他们大喊着,自己首当其冲地掉转马头,朝左狂飙而去,他却不知,由于用力过度,使得中弹的肩头已血染一片。 “八咯!前面碉堡中察看的有。”骑兵小队长在马上咒骂着,当即掉转马头,带队朝百米外的小炮楼跑去,果然应验了茶馆小二的猜测,但是不是去喝酒,就不得而知了,去察看肯定是借口,因没抓到人,去喝两口浇浇愁,也是有可能的。 “南宫兄弟,你肩膀受伤了,让我来替你包扎一下。”四个人从马背上跳下,细心的卢秋生一眼看到南宫春肩头上血迹一片,便走上前来对他说道。 “正好我随身带了金创膏和治血宁,给你敷上就不那么疼了。”说着,卢秋生让南宫春蹲在山涧的小河旁,用流动的清清河水给他清洗去肩上的血迹,随即熟练地给伤口敷上药膏,用撕下的碎布条给他包扎好:“行了,到了天神庙,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其实,这次伤得比前次轻得多,只是在马上运动的太过力,而引起流血过多才疼得那样。 “子滢没有带出来。”哈利·康格雷夫上士这时开口道,南宫春听了心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南宫春听了马上点头:“就是就是,我是不愿意的。” 南宫春一听马上又摇头:“不不,还是我来带她比较好。” “这个”南宫春尽被他问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 他们四人这里谈论着子滢,而远在城里的肖大公主又怎么样了呢?“阿妈,肖玉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出城去找他们了呀?” “那可不一定,我肖玉哥哥可有本事了,他想做的事,谁也挡不住的。”肖子滢把乌黑的头一歪。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鸡叫头一遍,子滢便喊来小合桃:“小合桃,你到前院去,看少爷回来了没有?”肖子滢吩咐他道。 “什么?那少爷呢?”肖氏闻声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子滢,快,你赶紧从前面祠堂出去。”肖氏急中生智的一把将女儿推向里间。 一旁的小合桃却走过去,拉住子滢的手:“小姐,跟我来。”说着,领着肖子滢出了里间,饶过祠堂的影壁墙,朝着里面的堂屋走去。 那么,小家伙到底要带子滢去哪里呢?“小姐,不要说话,跟我走就好了。”小合桃只顾拉着肖子滢的手往前走。两人穿过堂屋,便拐进了一个漆黑的通道里,由于事情来得突然,没有带着油灯之类的,两人只好摸着黑向前走,不熟悉这里的,根本找不见此地还有这么一个暗道。 慢慢地,当他俩适应了黑暗时,肖子滢才逐渐地看清,这是一个长长的通道,她正要再次开口问,便听小合桃小声地对她道:“小姐,这里通向医院下面的地下室,你在那 “啊?”肖子滢不禁啊了一声,医院的下面还有地下室啊!她可是真得不知道吔,惊叹了! 奴仆二人正悄悄说着话的功夫,已然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小姐,下面是台阶了,小心点啊,别掉下去了。”小合桃轻巧地仍牵着子滢的手,慢慢将她领下石阶,片刻,便来到一个木头门前,小家伙轻轻把门向里一推,门被无声地推开了:“这里面有火柴和油灯,小姐你站着别动,我来点上。” “小姐,你看。”小合桃拿起油灯将它举过头顶,让肖子滢参观这间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