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是一味极具毒性的草药,它开的花却是艳丽无比,似蛊惑人心的美女,一旦误食,中毒身亡。 看子滢刚才那情景,似有难言之隐,这事估计是非等见到玉弟,才能把这个密底给揭开了。因此,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过江去。 “是的,少将阁下,肖医生说的全是事实。”酒宝的回答,验证了肖玉说的一切,是确凿无疑。 酒宝起先被佐佐木盯得真发毛,心想,我,哪句话说错了?佝偻的鸡胸更加成漏斗了。这会儿,忽然见少将阁下让他挨近点,不觉受宠若惊,赶紧地靠前。 这时候的滇西正是雨季的来临,上午还是晴好的天气,下午便大雨磅礴,浓雾锁道。 除此之外,在护卫队员的旁边,还多了十张空担架,当然,担架上是盖着棉被的,显然,这是为了虚张声势。 五十码,三十码,十二码。。“放。”仇虎一声令下,他和夏花同时松手,两根拖住滚木的绳索似野马脱僵而去,一梱足有二十根三米长的粗大横木沿着山路,直冲下去。 一阵猪号般的嗷嗷叫声,穿透雨雾,是传遍整个山寨。 “要抓活的。”临行时,小林佐佐木严加申明。 “统统地起来,抓远征军的干活。”腾木挥动着手里的刺刀,冲地上的鬼子兵吼着,并且口脚并用,尖头靴子是一阵的乱踢。 “正等着他们呢,一会儿带他们玩玩。”夏花一脸地兴奋:“对了,洞里安顿好了吗?我看你就别去了,伤员们少不了你。” “嘻嘻。。”俩姑娘相视而笑。 当第一顶钢盔和刺刀才一露面,“撤!”仇虎轻喊一声,一跃而起,同时朝着洞口处的队员一挥手,雨雾中,俨然一支担架队,从小鬼子的眼皮底下从容开溜。 于是乎,这群被连砸带摔,不死挂伤的小鬼子,跟在前面这支担架队的后头,是咬住不放,穷追不舍,绕着山粱,是左一道弯,右一道岗,一座又一座的山头颠沛、残喘着,追得是晕头转向,找不着了东西南北。 “怎么了太君?”酒宝奔丧般跑了过来。此刻的警保大队长,已然成了泥包,整个象从泥浆里扒出来的一样。而腾木和他的两个小队人马,被拖得也只剩下了一半的人。 “嗨!”其实酒宝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皇军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猛追,他也不好拦着是吧,这回才醒过味来,心里那个骂呀,你个狗日的,想把老子累死啊。 “叭嗄!”小林佐佐木凶狠地抽着腾木满是泥浆的脸:“你个笨蛋,一个远征军没抓到,先折了一半的兵。” “你的,怎么带路的?”小林又冲到酒宝的面前,吓的警保队长直往后退:“我的路是没带错啊,可那帮远征军太他妈狡猾了,还放滚木砸我们。”一脸地委屈。 “看来是的。”酒宝好象找到了开脱的理由。 小林佐佐木之所以会这么说,并非成心要吓唬酒宝来解恨,他是真的这么想,原因有二。 二:还要是之前肖玉说的话起了点作用,说是那回酒宝在追捕逃亡的远征军伤员时,自行车却赶不过马车,在他的判断,这里面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这,就是不同国度,有着文化背景的差异。因此,他得出最终的结论:金三元连同他的手下,有私通国军,对大日本皇军不忠的行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