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回头看是查曼云,不觉为自己一时的忘情而哑然失笑,听她问自己嗓子疼,心道,这女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便随即回答:“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喝点药就好了。” “是啊,我怕铺子里的药有假,而且现在药铺里,这样的草药也买不到了,所以就自己去采了些来煎。”肖玉道。 “是啊。谢谢你又去看子滢,刚才收到查叔下的请柬,明天我去你府上,这儿可就又要交给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老让你给代劳。”肖玉一脸的歉意。 真是个孝女,肖玉心想。眼前的查曼云,业已脱下白大褂,身着粉白的棉丝裙,一条微紫的裙带扎成个蝴蝶结系在纤细的腰间,很是婉约,显出伊人窈窕的身材,衬以青丝般柔长的秀发,使脸蛋更加动人光采,真可谓风姿卓越,艳光照人。 “我这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呢,后天是阿爸的生辰,今天请几个小时的假,早点回去,帮着阿妈张罗张罗,也算我这个做女儿的提前祝个福。肖医生,准假吗?”查曼云又盈盈地一笑。 说罢,查曼云便向他告辞转身离去,肖玉也随即走回办公室。 当肖玉手捧着药碗,去到后跨院,走进佛堂,便见肖氏坐在那儿,仍似每次来时一样,闭目持捶,永无止息地敲击着手下的木鱼,那声音空洞地在四壁回荡。 “肖玉,别费那劲了,染上毒瘾的人是治不好的,你要是早有这份心,子滢她也不会遭这难,受这罪。”木鱼声嘎然顿止,肖氏向侄儿甩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没有回应,木鱼声又开始响起,但声音明显比先前重了许多,好象在嘲笑肖玉的无知,又似在斥责这世间的冷酷。 “别这样说子滢,先喝了这个,我还会再去上山找草药的,你要配合呀,要相信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肖玉温和地劝着,坐到子滢的身边,舀了一汤勺药送到她的口边:“来,听话,张嘴。”象哄孩子一般。 “怎样?感觉跟我采的药口味有什么不。。”肖玉一句话还没说完,子滢一阵的恶心,差点将药呕吐出来,她赶紧用手紧紧捂住口,用力地摇着头。跟着又是接二连三的作呕。 歇了好一阵子,子滢才能开口:“这药跟你上午送来的一样,一样难喝。”说着似乎又要翻胃。 “这药不是你采的?”子滢不由得问了一句:“是一个口味,真是难喝死了。”嘟哝着小嘴,别转脸,不愿再继续喝那碗里的药。 子滢听了心道,这药是太苦了,但总比变成黄脸婆要强吧,她可不要变成丑八怪,要是真那样的话,怎么出门去见人呀,总不能手抱烟枪躲在家里一辈子吧,她还要帮肖玉哥打理医院呢。 肖玉看了,心里暗暗佩服妹子的勇气,这药别说喝,那气味就是他闻见,也是端着碗离得远远的。 娥滴个神呐,肖玉在心里喊了一声,幸亏自己闪得快,不然白大褂非成黑大褂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