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觉得其中定有缘由,但却想不出问题的关健所在。他想去找韩志彪聊聊这件事,于是这天傍晚,把诊所交给查猛打理,自己出门,朝镇安街8号慢慢走来。 自从这个马戏班来到乡里,他还真没空正式去观赏一场马戏表演哩,连日里的进山采药,熬药制膏,看诊,使他忙得无暇顾及其它,早把在船上暗助他的人给丢到了脑后。这会他瞅见猴子,便立时又想了起来。 听子滢说,马戏班的这些猴子能听懂人话,于是肖玉突发奇想,对着那只猴子也一龇牙:“你会丢纸包吗?”说话间,故意朝正向他走过来的人笑了一下,其实,他是要观察那人的神色。 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只猴子一下纵到路旁的一棵树上,即而又跳回肖玉的跟前,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使得肖玉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而更使他惊讶的是,在这只猴子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一块用绿叶包着的石子。 “哈哈。。”那人仰面大笑:“对不起,冒犯了,你要看丢纸包,它只好从命。” “今晚我们马戏班在乡公所的广场上有演出,欢迎你来观看。”说完,那人礼貌地戴上帽子,牵着猴子,潇洒地一转身,朝另一条道上走去。 “哈哈。。”当听了肖玉的一番陈述后,韩志彪也朗声大笑:“肖老弟啊,今晚有好戏看了,你的恩人终于来了。” “那叫诙谐,你试探得不也很幽默吗?人家当然明白你话中的意思,不仅让猴子重新表演给你看,而且还戴上蓝边帽子暗示,还要怎么样?”韩志彪又乐。 韩志彪将手一摆,作了个“不”字的手式,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面的远山眺望,那里云雾盘巅,青色罩顶。 “是啊,但日寇的铁蹄就要践踏这片宁静的土地,龙陵的人民即将陷入一场血雨腥风之中。”肖玉见对方问山答水,也不忙再问,只接茬道。 肖玉没有正面回答,也是两眼咄咄对视,同样学韩志彪将手一摆,作了个“不”字的手式。 “好坏一起讲吧,这样心理不受损失。”肖玉一耸肩头,心的话,你还没回答我的消息,到先要说消息给我听,真是不公平。 然后又道:“这滇西敌后的战斗不只我们一支孤军,还有一支力量正在暗暗的给力。”他神秘的一笑。 果然,韩志彪又道:“贵阳图云关红十字总部来电,中共地下党特委,派人来大西南,暗中协助我们开辟战时医院,打击潜藏在我们周围的敌人。” “现在还不清楚,但很快就会有消息。”韩志彪没等肖玉再开口,又跟着道:“下面是个坏消息。”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据我们情报人员探知,日本特高课派出了一名叫花蝶的间谍来滇西潜伏,我们的任务是要查出此人,粉碎敌人的阴谋,为保卫大西南扫除障碍。” “走。”韩志彪一拉肖玉:“看马戏去。” “老板,他们走了。”在原田腾野的身后,站着一个职员模样的日本人。 “没有,老板。”那人回答:“只是看到那个肖玉总是往山里跑,起初还有一个老头跟着,后来就他一个人了。” 那人赶紧一低头:“那个老头据说是他叔叔,叫肖毅雄,是龙陵这一带有名的老中医,他们每次从山里回来,总背着满满一缕的草药,应该是去山上采药的。”